戴學文沒有跟韓亞男和蔡武哲,一起參與當年漆彈拓荒的過程,但「從真槍改拿漆彈槍」的他,對漆彈運動的見解相當獨到:「漆彈是近似戰爭的模擬運動,」戴學文認為,在漆彈競賽時特別強調行動表現,個人必須展現高度好奇心、警覺心和榮譽感,融入團隊、服從指揮或調度得宜,才能夠擊敗對手。
蔡武哲也認為漆彈運動極具挑戰性和刺激感,「這種親身參與『作戰』的感覺,會讓你不自覺地精神緊繃。」由於漆彈場地廣大、設有許多人工搭建的障礙物或自然屏障,加上敵方的行蹤莫測,每走一步都可能有不同情形產生。
「這不是一般的大眾運動能夠賦予的。」蔡武哲以籃球為例說明:在規畫方正的開放場地裡,球員採用機械性的動作競賽,這種模式要是套用到漆彈場上,「只有『死路』一條。」蔡武哲笑著說,漆彈不但要鬥力、更要鬥智。莊澤宇也說,漆彈最主要的還是團隊合作,個人也要具備體能、膽識,以及射擊等基本技術。
然而,漆彈運動的「準戰爭」型態,也多少造成人們的誤解,認為這是鼓吹暴力行為;沈祐葦對此相當不以為然,「我覺得大家如果都來打,暴戾之氣反而會減少。」他認為,打漆彈是正大光明而健康的競技方式,不但能消耗過剩的精力,也能在作戰過程中,學習獨立思考、判斷情勢,並在短時間內處理場上場下各種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