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聯妙對--黃山谷自比春風

士涵/輯 |2006.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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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北宋詩人、書法家,號山谷道人,年輕時就負盛名。一次,他來到當時江南的繁華勝地江州府(今九江市)。江州的一些文人學士約黃山谷遊覽名勝,想藉此試試他的才華。這天,他們來到煙水亭上,正好有個香客在吸水煙,有個書生隨吟道:
煙水亭,吸水煙,煙從水起;

黃山谷知道這是有意在考他。他立即想起了剛才遊過的「浪井」,靈機一動,就對出了下聯:
風浪井,搏風浪,風自浪興。

眾人聽了齊聲叫好,一個書生還作了一番評述:「不對浪隨風起,而說風自浪興,足見浪井之奇,對得妙極了。」黃山谷聽得有些得意起來,走到思賢橋時,他對眾人說:「剛才承蒙各位抬舉。現在我也有一聯,助各位雅興」:

思賢橋,橋上思賢,德高刺史名留世;大家猝不及防,一時竟無以為對。黃山谷笑著說:我這裡已有了一聯,請各位指教:
琵琶亭,亭下琵琶,多情司馬淚沾襟。
眾人聽罷又是恭維了一番。

黃山谷隨著一班人遊來遊去,不覺來到小喬梳妝樓下,有個人對黃山谷拱了拱手說:「數年前,本地有位書生新婚,洞房花燭之夜,妻子以此樓為題,出了一聯,要丈夫對出下聯,可這書生一直未能對出,請先生指教。」於是念道:
梳妝樓頭,癡眼依依,癡情依依,
有心取媚君子君不戀;

黃山谷一聽,就感到有了弦外之音。心想:他們把我比作癡女獻媚,真是可笑,一定要想個妙句回敬他們。忽然,他抬頭看見廟堂森森、香煙繚繞的延支山,觸景生情,頓時舒展眉心,說道:「那位書生太缺才氣了,此聯不難,讓我來對吧。」說罷,就吟出下聯:
延支山上,落木蕭蕭,落花蕭蕭,
 無緣省識春風春難留。

眾人一聽,黃山谷自比春風,把他們比作鬥敗了的落葉殘花,而又文辭優雅,不顯痕跡,個個讚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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