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心─看歐洲】佩戴一朵罌粟花

滿謙/文‧詹雅涵/攝影 |2009.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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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國殤紀念日。
 
中午午齋過後和覺芸法師出去跑香(佛教的經行散步)讓腸胃消化,每次到倫敦弘法,跑香時我都是選擇走到公園或是繞道場附近建築四周一圈,因為倫敦的道場不大,位在瑪格麗特大街上,靠近牛津街,是在十五年前向對面的基督教教堂買下當時的神學院作為佛教道場,場地雖不大但五臟俱全,佛堂、禪堂、圖書館、辦公室等一應俱全,然而要吸收新鮮空氣還是要到外面的公園,或是找人少的小巷道跑香比較方便自在些!

今日走在街道上訝異地看見許多人包括男士們也都胸前戴了一朵花,覺芸法師說:「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接近中午十一時,許多人都會在胸前佩上一朵紅色的罌粟花來紀念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原來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德國投降,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大英國協的前英國殖民地國家,為殖民宗主國奉獻,投入第一次世界大戰戰役,因此十一月十一日在英國、加拿大、澳洲等國家,一次世界大戰紀念活動的參加者,都會配戴一朵罌粟花。

為什麼配戴罌粟花,而不是歐洲人掃墓萬聖節常用的菊花?因為(單瓣)罌粟花是西歐自古以來常見的野花,第一次世界大戰戰死的軍人曾經就在罌粟花盛開的大地,傷亡別人或是犧牲自己性命。尤其是比利時的佛蘭德斯處於法國北部和比利時西南部,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好幾次的浴血奮戰都發生在那裡。為抵抗德軍的進攻,無數聯軍戰士獻出了生命,從而埋在了佛蘭德斯的黃土之下。第二年的春天,一大片的紅罌粟花到處盛開,覆蓋了整個戰場和戰士的墓地。

最著名的一首歌是根據加拿大中尉John McCrae所寫的十三行詩所寫,McCrae曾在比利時西部的Inper 擔任軍醫,他的好友Alexis Helmer戰死在佛蘭德斯,將其葬下後,看到遍野綻放的罌粟花傷痛莫名,含淚寫下寫作的詩集「罌粟花在法蘭德斯戰場隨風搖曳In Flanders Fields the poppies blow。」以罌粟花為主角做詩紀念為正義之戰獻身的戰士,沉痛帶出追思情感也激勵更多的年輕人英勇作戰,保衛家園,同時他的這首詩也蘊含著作者反對戰爭,和嚮往和平的心聲。

受這首詩歌的影響,美國人Moina Michael開始佩戴罌粟花來紀念戰死的戰士,她還出售罌粟花,把得到的錢用於幫助那些傷殘的退伍老兵。一九二○年,一位法國婦女出售手工製的罌粟花,集資用於幫助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兒童孤兒。不久,前英國司令官馬歇爾(Field-Marshall Earl Haig)鼓勵用出售紙罌粟花來資助退伍軍人。

佩戴罌粟花成了一次世界大戰的紀念象徵,它是一種極有意義的紀念方式,除了悼念往生的軍人,也是對戰爭的省思,戰爭所造成的傷亡無以計數,相信任何人不願意再次重蹈覆轍,因此罌粟花成了和平反戰象徵。就這樣,在加拿大、美國、英國、法國,以罌粟花為標誌的「陣亡將士紀念日」,陸續建立並保持下來成為傳統,英國第一次「陣亡將士紀念日」是在一九二一年十一月十一日舉行的,每年一度,延續至今,已有八十多年。

過去我對於罌粟花的感覺一向不好,因為它結下的籽是鴉片、嗎啡、海洛因和可卡因等眾多毒品的原料,而鴉片殘害了無數的中國人,而引起的鴉片戰爭更奪去多少的生命和家庭破碎,後來才了解原來這種鮮紅的罌粟花(poppy)和提煉毒品的罌粟花(Opium poppy)不同, Opium poppy長的嬌豔美麗,但是艷中帶毒,poppy鮮紅卻不含毒品成分,兩種罌粟花,一個象徵「罪惡之花」,一個象徵「和平反戰」。

我想到戰爭因為罌粟花而起,渴望和平反對戰爭卻由配戴上鮮血般單瓣的罌粟花來象徵,罌粟花呀!罌粟花呀!戰爭因汝而生,和平也因汝而起,汝本無善惡之分,奈何人卻因種種心念而起善惡。

(本專欄每周一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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