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能征服大地,能征服天堂與地獄。唯獨真正的修行者才有能力體悟真理的話,正如技藝精湛的花匠,方有能力把花束修剪得雅緻非常。」
—《法句經》
追隨佛陀長途旅行返回精舍的五百名弟子們,互相熱烈討論沿路所看到人與事。現在人世間也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如快臨盆的青年女子,為了生小孩,快步跑往醫院;與此同時,也看到拿著弔幡,傷心地送別往生者的出殯行列。
人人為即將來臨的成功時代而沸騰著,佛陀曾說過這樣的真理:「勝利生憎怨,敗者住苦惱,勝敗兩俱捨,和靜住安樂」。勝利成功,必跟隨著失敗,因此,太愛好成功的人,人格質劣;而太過於以自我的成功為追求目的的話,則將踐踏別人的生存,對某些人造成傷害。以高雅之心生活的人,若想要成功的話,必不會手忙腳亂,默默地在自己的路上,做最善美的事。人生有成功,也有失敗時,成功時,反而更應謙虛,觀看有否因我而失敗的人呢?
成功與失敗都是真理之道,所以說「真正的修行者,能征服大地,能征服天上,能征服地獄」,就是這意思。行走於修行的路上,一切生命皆背負著自身生活的重擔,漠視勝利或失敗,喜怒哀樂與憂悲苦惱,對這些喜怒哀樂與憂悲苦惱,心不動搖,接受所有的真理。唯獨真正的修行者,征服天上地下,也唯有真實的修行者,能真正諦聽並了解佛陀的法語。因為現代人只會說空話,卻沒有實質的行動,這種人實在太多了。
生活不可只以勝利與否做為價值的唯一標準。如在《涅槃經》中記載的兩個姊妹故事一樣,姊姊代表幸福的女神、妹妹代表不幸的女神,平時兩人一起同行。一般人都只想迎迓幸福的姊姊,而拒妹妹於千里之外。但姊姊總是不許他們這樣做,並斷然離開,因為禍福本來就是一體,無法分開。
就如光明與影子、歡喜與苦惱一樣,學習佛陀教誨的人,要用心致力走正直的真理之路,不要有所偏。如此之人,才能成為真正征服大地,征服天上,征服地獄,成為勝利者。
佛陀更進一步忠告,執著於天上地下的各種表相外貌,汲汲於討論其對錯,那倒不如反觀自身內在的世界。想要管理地下、征服天上,成就自身,使獲得善美氣質的話,先得觀察自己思想是否真實。如此,只有不被外相所束縛,善觀察內心者,才能活出順應真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