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曾經被一位溫柔又有耐心的老師教導,我幾乎把老師當成神一般崇拜。自己當上老師後,才了解小時候的幻想與長大的現實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尤其在目前的社會裡當老師,不僅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要有一身健康的體魄,才能每天和孩子鬥智、鬥力。
資訊發達、電腦普及,孩子獲得的資訊往往超出我們預料。我當老師之後,經常應付一大堆不曾想過的問題。例如均如問我:「出櫃是什麼意思?」第一次被問及,我的確不知道出櫃的意思,後來輾轉得知,不禁懷疑孩子涉獵的常識範圍是否太過廣泛。
還有小學三年級的小女孩問我:「為什麼做愛叫做炒飯?」而且是在全班專注聽課時,突然舉手發問。雖然我手心發汗、兩頰發熱,但不能表現出任何異狀,我希望孩子從小用健康正確的觀念看待兩性關係,所以我還是以平穩的語氣講解。
我小學三年級時,腦袋瓜只想著一件事│玩耍。下課鐘一響起,脫韁的野馬衝到操場拉起橡皮筋玩跳高,或是玩翹翹板,回家後躲在房間玩家家酒或幫洋娃娃換衣服,我的小小世界裡只存在浪漫天真。直到高中,我才開始了解男女大不同。
雖然當老師的大部分時間,我是活在一個連載的現實漫畫中,每天有處理不完的小問題、批改不完的作業、上不停的課、寫不盡的白板、講不停的話。常感到疲倦、失落、沮喪,還有不被認同和沒有受到支持等負面情緒,然而成就感與孩子的貼心往往能帶走這些情緒。儘管力不從心時會浮現棄守當老師的承諾,可是看見孩子一點一滴的進步,又捨不得放棄曾經的努力耕耘。在放棄和努力中搖擺不定,時間如泥鰍從手中滑溜而去,孩子漸漸長大成熟。
看著孩子從我身上學會尊重、信任與關懷,點點滴滴的改變累積成光彩的進步,老師付諸的辛勞,從孩子的成長中找到最珍貴的代價。
我經常對孩子說:「教育是國家大計,是百年樹人的事業,千萬不得馬虎!」孩子回應說:「那老師就是千年老妖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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