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五年,我經營的公司業績久未見起色,於是花錢改風水,公司業務從此又蓬勃發展,可我非但沒有歡喜,反而心生疑惑:「人生就這樣嗎?不必努力,只要花錢,世界就因此改觀?」我開始尋找答案。
有一天,我打電話到公司給太太麗媚,卻找不到人,員工說:「到佛寺去了。」
「一個小小、傳統、老舊的寺廟,能辦什麼活動,讓她三天兩頭往那裡跑?」我心裡嘀咕著。
一九九五年,菲律賓計順省鬧水災,我將公司的大卡車借給身為佛光會員的麗媚,參與賑災工作。環顧堆積如山的賑災物品、匆忙來去的義工,基於「希望工作盡快結束,麗媚早點回家」的心態,我也加入搬運行列,雖然滿頭大汗,卻深刻地感覺「救人的工作也是挺好的」。從此以後,只要麗媚開口,我必定協助她,全然未察覺佛光山正悄悄地走入我的生命。
我曾聽過心定和尚講授《心經》,因此,我常利用家裡到公司的一小時車程,虔誠持誦《心經》,從未間斷。
隨著年紀漸長,希望兒子禮安能繼承我的事業,而他總認為交給有經商天分的小妹培鈺更好。我表面上尊重兒子的決定,心裡卻非常著急。當時(二○○四年),禮安在美國的學業即將完成,於是我將平日的定課回向給禮安,希望他能靜下心來思考未來。
兩、三個月後,他從美國打電話給我:「爸!我決定回國。」
「你要不要再多考慮一個星期?」
「不需要,我很確定。」放下電話,心中那塊大石也放下了。
一九九七年,我擔任佛光分會會長,隨著佛光會深入各角落為人服務,我越發肯定人間佛教真的很好,希望孩子們也能接觸,但他們總有自己的想法。(洪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