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Orange

日前看一齣劇，小孫女稱從未見過的阿媽為「路人阿媽」，因該阿媽在其母親小時候離家出走，讓母親非常不諒解，但後來阿媽道出十五年來的難言之隱，母親終於「解凍」與阿媽修好，聰慧的孫女也改口叫阿媽。此情境讓我感同身受，想起以前我和婆婆「由凍變暖」的關係。

婆婆是非常傳統且勤儉持家的家庭主婦，猶記新婚時期，某天下班擠公車回家，因下雨塞車，原本一小時的車程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到家。當時有孕在身的我飢腸轆轆，怕回家沒東西吃，就在站牌附近小攤吃了一碗麵才回家。回家後被婆婆唸說，下班後應趕快回家，不要玩到這麼晚，當時雖滿腹委屈但也只能往肚裡吞。至此我非常畏懼婆婆，始終和婆婆相敬如「冰」，假日都躲在房間，鮮少和婆婆互動。

後來，我慢慢打開心房，周日就和先生去買菜，下廚慰勞公婆。我會事先請教母親，烹調出色香味俱全的佳餚，因不同於婆婆一成不變的菜色，公婆吃得相當開心。每逢婆婆生日和過年，我也會請母親幫忙選購較正式的服飾送婆婆，婆婆穿上新衣後，還會開心地向大、小姑炫耀。

兩年後，我和先生在娘家附近買了房子搬出婆家，婆婆常會跑到家裡來和孫女玩，歡喜吃我煮的菜之餘，還會詢問我烹煮方式。婆婆有個空中花園，當她參觀我陽台的盆栽時，我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她看到我用廚餘根部種出爆盆的九層塔非常感興趣，也跟我要了一些根莖回去種。她來訪時，我也常帶她去娘家作客和母親閒話家常。

關係解凍後，我和婆婆變得非常親近，有天，她突然拜託我幫小叔介紹「複製我」的女朋友，實在讓我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