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潘楠慕

在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的假日清晨，兩隻金翅雀撅起胸膛，放聲高歌，周圍的民眾屏息凝神地仔細聆聽。這是當地一種古老的庶民娛樂，讓鳥兒比歌喉，看誰的鳴唱聲比較悅耳又持久。

每逢周五，只要天氣狀況允許，不少喀布爾民眾就會帶著自己飼養的鳥兒，聚集在一座廢棄籃球場上「鬥鳥」。比賽由兩名裁判主持，將參賽金翅雀兩兩一組，籠子並排放在地上畫著記號的「擂台區」，這時群眾安靜下來，等鳥兒飛上棲木，開嗓較勁。比賽規則很簡單：看誰鳴叫得久又動聽，先停下來的，裁判會像拳擊賽那樣倒數10秒，若沒有恢復鳴叫，就宣布對手勝利。

阿富汗人不論年齡、區域，普遍十分熱愛鳥兒，該國的娛樂選擇又不多，因此鬥鳥活動往往吸引數百人圍觀。42歲的達茲亞爾（Ahmad Wahid Dostyar）說：「人的心靈是追求快樂的，我來這裡看鳥鳴比賽，是為了度過美好時光，平靜我的心。」

金翅雀愛好者會用各種方法培養鳥兒的歌喉，不僅會依季節餵食不同的種子，還會帶牠們去花園或林子裡鳴叫「吊嗓」。鬥鳥賽的裁判要有敏銳的聽力，27歲裁判哈吉札德（Waris Hajizada）說，「你需要認識、懂鳥兒」，也要有好耳力。

贏得歌喉戰的鳥兒身價水漲船高，去年喀布爾一隻冠軍金翅雀唱了4分44秒，被以約1000美元（約新台幣3萬2000元）轉手，而阿富汗85%人口每日生活費不到1美元。

30歲居民哈希米（Saeed Nasim Hashimi）的愛鳥最近贏得一次鬥鳥，抱回迷你獎盃：餵食槽。儘管鳥兒身價上漲，但是他說，重點不在於金錢，「如果有什麼事能滿足一個人的熱情，它就非常值得，是無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