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書法家、政治家和詩人於一身的于右任先生,有西北人的豪邁雄強,老來卻也有著懷悲的傷情。
●老牙難吃鍋魁餅
鍋魁是于右任陝西老家所賣的一種厚麵餅。
有一回,于右任感慨地說:「年輕的時候,總想痛痛快快吃一回鍋魁,可是口袋裡老沒有錢,等到後來口袋裡終於有錢了,但老得牙齒都掉了,又怎能啃得動鍋魁呢?」
聞者也不禁為之憮然。
●父子高聲背書
于右任的尊翁經年在外奔波,某年回鄉學醫,並自修經籍。于右任白天上學,晚上就和父親一起溫書,常至深夜仍背書不輟。
于右任背書時,先向父親大人作揖為禮;其尊翁背書時,則向書作一揖。
在抗戰時,于右任曾一度回老家,想到往事,然「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他感慨地寫下兩首詩:
堂後枯槐更著花,
堂前風靜樹陰斜;
三間老屋今猶昔,
愧對流亡說破家。
發憤求師習賈餘,
東關始賃一椽居;
嚴冬漏盡經難熟,
父子高聲替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