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River
郭于銓/台北市薇閣高中二年丙班
清風吹拂,陽台的花草散發迷人的香氣,無論是童稚時,還是少年時,我總喜歡在這兒享受花草的恩賜。
各種香味中,最討喜的就是左手香。每逢親戚朋友來訪,我總會摘下一片左手香,向他們誇耀它迷人的清香。父親喜歡種植各種植物,對園藝頗有涉獵,他曾這樣解釋:「左手香本名到手香,由於方言發音,才演變成如今眾人熟悉的名字,並不是用右手觸摸就無法享受其香氣。」左手香盆栽陪伴著我成長,在我心裡就是生活中的「娛樂」植物,直到出現新鄰居林先生,它的地位才被改變。
父親懂得種植花草,林先生懂得利用,談及植物,林先生便會自信滿滿的談其功效,對於左手香,他曾這樣介紹:「左手香可是萬用草!外敷可以消炎,泡茶可強身,榨汁可降火氣。」說完便榨了一杯綠色液體給我喝,「噁心啊!」嘗了小小一口便不堪其辛味,林先生笑道:「喝草藥和寫作業一樣,要一飲而盡,愈是拖延,痛苦便持續愈久。」
隨著年紀增長,喝了愈來愈多的左手香汁,也經歷了人事更迭,才發覺人生的樣貌,何嘗不像是左手香呢?咬牙切齒喝下左手香,就是為了消除臉上紅腫的青春痘;咬緊牙關寒窗苦讀,就是為了飛黃騰達的一天;費盡心思努力生活,就是為了美好的人生。在我的心中,左手香不僅是一帖良藥,還是一位益友,「一切辛苦都是為了未來的甜美」,這是左手香教會我的道理。
如今,早晚喝一杯左手香汁已經是生活日常,雖然綠色液面總會映照出一張愁苦的臉,但它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激勵我前進。
註:文章所提之民俗療法為作者個人經驗,請勿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