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妙書法師

有一天佛陀說法時，座中造行菩薩向佛陀請法，說：「眾生的行業果報真是不可思議啊！每一世的業果現行受報亦各不相同，無有定論。譬如有眾生以凡夫身修行，得須陀洹受報；以須陀洹身修行，得斯陀含受報；以斯陀含身修行，得阿那含受報；以阿那含身修行，得阿羅漢受報。

「或有眾生得慈三昧，無悲、喜、捨；有得悲三昧，無慈、喜、捨；有得喜三昧，無慈、悲、捨；有得捨三昧，無慈、悲、喜。或有眾生從凡夫地，不向信地、法地，而取證須陀洹；有不向信地、法地、須陀洹，而取證斯陀含；有不向信地、法地、須陀洹、斯陀含，而取證阿那含；有不向信地、法地、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而取證阿羅漢。

「或有眾生修行已向辟支佛，還自墮落凡夫地；有已向阿羅漢，還自墮落凡夫地；有已向阿那含，還自墮落凡夫地；有已向斯陀含，還自墮落凡夫地；有已向須陀洹，還自墮落凡夫地；有已入法地，仍退墮凡夫地；有已入信地，仍退墮凡夫地。這些眾生對如來所說教法，仍狐疑不決，請求佛陀，為大眾開示斷疑！」

佛陀對造行菩薩說：「你為過去、現在、未來的眾生，問行業果報，其實也是在問諸佛的行業果報。我將為你一一分別，仔細諦聽、思惟。」

佛陀問造行菩薩：「你想要我為你說如來的過去、未來行業果報，還是現在的行業果報呢？」

造行菩薩說：「暫且不要說過去、未來的行業果報，我想聽如來現世的行業果報。」

佛陀說：「過去無數阿僧祇劫造作的行業果報，也是現在的行業果報；未來無數阿僧祇劫的行業果報，也是現在造作的行業果報。而現在所造作行業果報，也是過去、未來的業果受報因緣。我現在就為你說我現世的業行果報！

「我在過去修無數的苦行、淨行、不淨行、天行、人行，初求佛道，因此三界雖苦，但唯我不以為苦，而以此為樂。我曾在尼連河邊修六年苦行，每日只吃一麻一米，這是因為我過去曾對緣覺聖者，造作惡口、妄語、綺語、兩舌四種口業，不願布施，因此今世受此六年苦行果報。

「我雖已成佛，仍被五百外道惡聲誹謗辱罵，在街頭巷尾散布謠言。當時的人，有相信，有不信。相信的人，具足佛、法、僧、戒四不壞信，不會退轉，已入聖者之流；不信的人，都是外道、凡夫。他們由各自的根力成就，無法改變。

「又如我的堂弟提婆達多，曾推崖石殺我未果，而大石所迸落的石片，卻緊追著我不捨。我當時迴避至東弗于逮、北欝單曰、西拘耶尼，又迴避至忉利天，仍至到三十二天，石片仍一路追逐。我知是宿世業緣所致，於是回到原來的地方，讓石片穿腳指而過。（上）

──節譯自《菩薩從兜術天降神母胎說廣普經‧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