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妙書法師

佛陀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看見許多比丘身心懈怠，不精進辦道，便對阿難及比丘眾說：「人生最大的障礙是懈怠。在家懈怠，諸事無成，連基本生活都無法維持；出家懈怠，則不能出離生死輪迴之苦。要知道，精進能成就一切事。在家如果精進，則安居樂業，衣食豐饒，眾人稱歎；出家如果精進，則能成就一切道業，圓滿佛道。想要具足三十七品、諸禪三昧等道法寶藏，脫離生死輪迴，到達彼岸，唯有精進辦道。想要成就佛道，須得勤修六度萬行，教化利益一切眾生，才能成辦。」

佛陀又說：「在過去世時，有五百位長者子，各自捐獻珍寶、衣被、飲食等物資，施設無遮布施壇場，豎立幢幡，鑼鼓宣告，供養布施國中所有沙門、婆羅門和貧困無依的人。

「當時有一位周行各地的窮人剛好到此國中，看見五百位長者子施設無遮大會，賑濟貧困，毫無吝惜，便問五百位長者子：『你們為什麼廣施布施？是想以此功德，求願什麼嗎？』

「長者子們回答：『我們以此布施功德，希望成就佛道。』

「窮人好奇，又問：『什麼是佛道？教法是什麼？』

「長者子們為窮人敘說佛陀無量功德，種種教法，廣度一切眾生的願行。

「窮人聽聞佛陀的功德，心想：『我今天也該學習發願，廣度一切眾生。但我這麼貧窮，身無盈餘，要用什麼布施呢？』念頭一轉，想：『我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布施。』於是便向長者子索要蜜糖，塗在身上，躺臥在樹林塚間，發願說：『我今天以身布施，以此功德，求取佛道，廣度一切眾生。』發願完，當下三千大千世界為之震動，天界宮殿搖晃不已，天人們驚慌奔走。

「天帝用天眼觀看閻浮提，看見有菩薩在於樹林塚間以身布施，便和天人們化現成各種飛禽走獸，以此測試菩薩的意志。

「窮人看見各種飛禽走獸前來，心生歡喜，毫無退轉動搖之心。天帝和天人們恢復真身，讚歎說：『真是稀有難得的發心菩薩！』

「天帝問窮人：『你發此大心所作的功德，有什麼願望？想作天帝、梵王，還是轉輪聖王？』

「窮人起身回答：『我不求天帝、梵王、轉輪聖王，也不求三界享樂，我只求佛道。我因為貧窮，沒有錢財可以布施，只能以身布施，希望以此成就佛道，廣度一切眾生。』天帝和諸天人同聲讚歎不已。

「天帝對窮人說：『你發如此大的精進勇猛心，無人能及。所得功德，已超越國中五百位長者子的布施百千萬倍，必定會在他們之前成就佛道。』天帝和諸天人以香花供養窮人後，歡喜離去。」

佛陀告訴阿難：「當時的窮人就是現在的我，而五百位長者子，就是現在的彌勒等五百菩薩。我當初以精進勇猛的發心，超越所有菩薩所作的功德，先一步成佛。要知道精進辦道，發勇猛心，無所不成，菩薩布施也應當如此。」

阿難和比丘眾們，聽聞佛陀所說過去世的發心修行，無不歡喜，各自發勇猛心，精進辦道。

──節譯自《菩薩本行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