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林

今年夏天有喝過椰汁或椰奶嗎？消費者在享受香郁、沁涼飲品之前，不妨仔細看看手中的椰汁或椰奶，是否來自由「猴子奴隸」採摘的公司？儘管目前泰國當局強調：產製椰奶「過程未虐待動物」，但網路上傳影片卻說明摘椰猴子的命運悲慘……



經過連續兩年的呼籲和努力，PETA亞洲善待動組織再上傳好消息：美國兩家食品分銷公司Performance Food Group和@jewelosco，今夏宣布旗下逾3萬3千家商店，停售椰奶巨頭Chaokoh的產品。

培訓猴子爬樹摘椰子

PETA於2020年調查揭露，主要產地在泰國的Chaokoh椰子供應商會，從野外捕獵小猴充做「猴子奴隸」，經過殘酷的訓練後，這些小猴被迫每天爬樹至少1000次，淪為採摘椰子的機器。所有小猴脖子上被戴上金屬環和鐵鏈，終日在樹上爬上爬下，往往因禁錮和虐待，最後精神失常。

PETA亞洲善待動物組織是在香港成立及註冊的慈善組織，致力於建立和保護所有動物的權利。總部在美國維吉尼亞州的PETA是全球最大的動物權利團體，奉行的原則是：動物不是供我們實驗、食用、穿戴、娛樂或以其牠任何方式虐待的。

看似無害卻虐待動物

2020年，PETA發布調查影片並提醒：「你喝的椰奶，也許是由『猴子奴隸』採摘的！」指出：看似無害的椰奶，可能是虐待動物的產品。

這部在泰國拍攝的影片中，記錄了令人不安的畫面——許多猴子自幼就被人非法捕捉，用繩子及鐵鏈綁住，經歷殘忍的訓練後，工人在猴子頸上戴上堅硬的金屬環，強迫牠們爬上椰樹去採摘椰子，用來生產椰奶及相關產品，休息時則束縛在狹小的空間裡。

PETA說，猴子是非常聰明的動物，當失去行動的自由、交流的自由，或去做任何重要事情的自由，牠們慢慢地失去了理智，有的甚至會啃咬自己的四肢，來排解無盡的孤獨和絕望。

令猴恐懼的工作環境

影片還拍攝到驚恐的小猴子，被迫執行艱巨的任務，比如擰轉沉重的椰子，直到椰子從高處落下。調查員發現，如果猴子試圖保護自己，牠們的尖牙（犬齒）可能會被拔掉。為了從這些猴子身上賺更多的錢，一些訓練師還會強迫牠們從事類似馬戲團的表演──猴子踩單車、打籃球或表演其牠毫無意義的把戲，從觀眾那裡賺取表演費用。

PETA亞洲善待動物組織對此發表評論：一旦你購買含有泰國椰子的產品，你都可能不經意地支持了這種虐待猴子的行為。請加入我們的行列，呼籲那些供應商停止剝削猴子。並點明泰國主要的椰奶生產商Aroy-D和Chaokoh都存在以上情況。

歐美企業相繼表支持

2020年7月，泰國超市Cost Plus World Market在收到PETA的調查後，作出了富有同情心的決定，不再出售Chaokoh品牌的椰奶，但猴子奴隸的情況並未立刻得到改善，因此PETA於2021年，再度收集並發布泰國椰子產業剝削猴子的事實。

PETA經過暗訪後指出，2020年曝光泰國椰子產業殘酷剝削猴子，儘管引起了全球反對泰國椰子品牌的浪潮，包括Costco在內的多個零售商，也紛紛表態下架，但一年後PETA重回泰國，發現情況根本沒有好轉，只是化明為暗罷了。

使用猴工已化明為暗

PETA從2021年拍攝的影片中發現，許多猴子仍然在泰國椰子產業裡被當做奴隸剝削。多個椰子產業的內部人士受訪指出，椰子農場可以輕易將猴子藏起來，以避免被監管人員看到。儘管法律要求使用猴子都必須依法辦理許可證，但農場仍可以在未取得許可證的情況下就能買到猴子。

在調查員走訪的14家椰子農場中，一半都仍在使用猴子，包括前一年調查過的兩個農場。至於其他的農場，則是在採摘椰子的時候，僱傭臨時工人運猴子進來農場，這使得泰國官方無法得知：到底這些農場有沒有使用猴子？

實地訪談透露訊息多

PETA國際項目高級副總裁Jason Baker對此發表評論：「虛假的監管和承諾，並沒有讓椰子農場裡的猴子獲得自由，猴子仍然被鐵鏈鎖住脖子，活在痛苦和孤獨無依之中，PETA呼籲連鎖超市下架由猴子奴隸採摘的椰汁及椰奶產品。」

在PETA持續努力下，已有愈來愈多歐美國家加入抵制泰國椰子產品的行列，許多西方國家的主要零售商，紛紛宣布抵制泰國的椰子商品，包括Boots，Co-op和Ocado在內等零售商，都已承諾不販賣經由猴子勞動生產出的產品，共計約有超過1萬5千家商店，宣布將不再採購泰國品牌的椰子。



業者自清無剝削事實

針對歐美國家抵制猴工產製的椰漿產品，泰國當局及椰子汁生產商為了平息事態，多次公開表示其產品在生產過程中，不會虐待任何動物。

一家猴子訓練學校的負責人也表示，從野外捕捉猴子摘椰子的做法早已停止，目前所訓練的猴子都是人工繁殖的。她同時也否認了PETA聲稱「猴子被迫每天採1000個椰子」的說法。她說，「猴子並非每天都工作」。

另外一位猴工的主人，也對動保團體認為「猴子待遇悲慘」的說法不以為然。他說：「事實上，猴子們都被妥善照顧，吃得也很好，一日有三餐，還有牛奶和水果，我們都把牠們視為家庭成員一般對待。」

2020年PETA曝光椰子產業剝削猴子後，椰子奶品牌Chaokoh也曾發布報告聲稱：在其供應商的椰子農場裡，沒有發現使用猴子的現象；泰國食品加工協會也提出一份保證聲明，稱Chaokoh的產品製作過程中「都不會用到猴子」。

但據了解，Chaokoh的報告只調查過不到8%的椰子農場供應商，而且在調查之前會提前通知農場，給他們充足的時間掩藏猴子。PETA Asia的調查員和一個仍在使用猴子的椰子農場內部人士訪談時，對方透露：Chaokoh的代表沒有人告訴他要停止使用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