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朵朵

看著那一老一少奔馳在籃球場上，我不禁會心一笑，曾幾何時老頑童與小淘氣，竟可打成一片，彼此在球場裡廝殺。

「爸爸，你又被我蓋火鍋了。」老公是女兒的啟蒙老師，如今卻成了女兒的手下敗將；曾經他為女兒拭去身上的汗，而今是女兒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打累了，兩人並肩坐在一起喝著礦泉水，還互相討論剛剛比賽的得失，這對父女曾讓我傷透腦筋，卻也為我帶來許多歡樂。

「老爸，我們下午去IKEA，你當我的攝影師，好嗎？」剛聽到我愣在一旁，一向老公要為她照相，女兒總是左閃右躲，今天竟主動要求，莫非女兒轉性了，不再對老頑童淘氣了？

只見兩人討論如何取景，如何照相，而我彷彿是路人甲，接著，兩人滿意的一起欣賞照片，不再是臭臉，不再只是冷屁股，而是開朗的笑臉。

「爸，你要去哪裡？」「我去教長青老人的書法課。」「我也要去。」只見女兒興沖沖，請老爸等她換衣服，只留一臉錯愕的我，何時女兒成了老公的跟屁蟲？前幾年，每當老公邀女兒一起外出時，她總是一句：「我才不要跟老頭子出門。」而今她則是亦步亦趨跟著老爸。女兒也寫得一手好字，當然博得老人們的讚美，更成了老頑童最大的驕傲。

看著老公前世情人和他打成一片，我非但不生氣，反而樂得輕鬆，希望這對老頑童與小淘氣，在美國伴讀而升溫的情感，能持續發展，讓老媽我可以逍遙自在，陶醉在自己快樂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