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我坐在書房裡靜靜地享受片刻的悠閒,抬起頭看著在書房一角,興味盎然自己看著、玩著圖畫書的女兒,讓我想起了她一歲生日時,在許多朋友為她帶來各式各樣祝福時,我因內心湧洩而出的滿滿感動,提筆寫下的心情。
「對馬丁(先生)、瑄(女兒)、我來說,過去的一年是充滿冒險和喜悅的一年。我們在彼此身上學習並在這互動的過程中成長,每一個展現在瑄身上的一點點活力或是逗趣的行為、言語,都足以讓我們感動,並為之雀躍不已。我們的身邊圍繞著許多很棒的人,給予我們許多支持和激奮人心的力量,而大家最真誠的希望就是──瑄能夠長成一個健康又快樂的小淑女。」
在這一年當中,女兒從不會說話到牙牙學語,從不會坐到可以搖搖晃晃自己走路,這一路走來的成長歷程,相信是每一個父母都曾有過的第一次經驗。對我來說,我體驗了身為人母的喜悅、驕傲;也經歷了身為人母的焦慮與憂心,但是在面對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我宛如又重新經歷一次屬於自己的心靈成長,與孩子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就像是在自我省視自己的情緒,讓我在其中成長並和她共同尋找所謂「幸福」的意義。
還記得有一次在為女兒洗澡時,因為手忙腳亂在分秒之間差點跌倒,一時的狼狽讓我不自覺地落下淚來。剛開始孩子只是圓睜著雙眼看著我,沒想到隨之五官即擠在一起,當時我心一驚,這才趕快整理自己的情緒,轉移孩子的注意,而孩子也在逗弄下,展開天真的笑靨。孩子對事物所呈現的態度,往往是大人的鏡子,在大人的引導下,他們學會了如何表達情緒,以及對於事物的反應。孩子就如同是一張白紙,他說出他所聽到的,也表現出他所看到的,而我也在孩子的這一面鏡子中,更了解自己,成長自己。
當然,在孩子的生命中也會有許多人值得他學習成長的對象,也許是祖父母、也許是身邊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某本書中的小說人物、傳記中的偉人等,每一個人物都是一個窗口,帶領他窺見許多不同的人生,以及多采多樣的人生歷程,他可以知道生命的寬度,也可以知道生命的長度。我願在這樣的生命裡,與他共同品嚐挫敗的痛苦;享受成功的喜悅,但是孩子的生命是需要用自己的雙手撐立起來的,相信在一步一步更加穩健的腳步中,他能從中體會並感受到屬於自己成長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