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法海寺的寶殿藏海

李璧苑/文 |2001.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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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璧苑/文‧攝影
北京法海寺位於北京西郊石景山區的翠微山南麓。始建於明英宗正統四年(一四三九),正統八年(一四四三)完工,距今已有五百五十八年的歷史。該寺由皇帝寵臣太監李童集資,由宮廷工部營繕所修建,明英宗賜額「法海禪寺」。
民國以後,法海寺屢遭侵毀破壞,一九五○年曾受當時中央美術學院院長徐悲鴻及教授葉淺予的關注。一九八八年起,被確立為中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並設立了文物保管所。一九九三年又邀集各專家學者,將寺中壁畫做系統性的研究,並一致認為法海寺壁畫是明代壁畫之最,足以和敦煌壁畫及元代山西永樂宮壁畫相媲美。因此為了保護壁畫,所以寺中嚴禁攝影。
法海寺的藝術價值,主要是大雄寶殿目前所保存下來的十鋪壁畫,以及殿內具有密教色彩的三大藻井曼陀羅,和兩百三十一塊梵字法曼陀羅天花板。
大雄寶殿內保存下來的壁畫,分別是:〈祥雲圖〉(三鋪)、〈佛會圖〉(二鋪)、〈三大士圖〉(三鋪)、〈帝釋梵天禮佛圖〉(二鋪)等,另有飛天仙女、動物花卉,襯於其中,面積達二三六‧七平方米。壁畫之中,以〈三大士圖〉最令人嘆為觀止,繪於扇面牆之背面,平分三鋪,每鋪四五公分×四五公分,由東向西依序是:普賢菩薩、水月觀音及文殊菩薩、壁畫中的人物風格,承襲唐宋畫法,線描精細,用彩講究,繪法「瀝粉堆金、疊暈烘染」;而諸天人物的樣式,或具帝后之相,或青面瞋目,或多眼多臂等,姿態絕妙。據寺前「楞嚴經幢」所載,參與寺院建築及壁畫繪製者共一百六十九人,壁畫部分由明代宮廷畫師所繪,包括畫士官宛福清、王恕,畫士張平、王義、顧行、李原、潘福、徐福林等十五人。
殿內三大藻井曼陀羅,依東西向一字排列,每一藻井通高一米,周施斗拱,分作三層,底層直徑二‧九四米,上層直徑二‧四五米。藻井中央部分繪製的曼陀羅分別是:中間毗盧遮那佛曼陀羅、東邊藥師佛曼陀羅、西邊阿彌陀佛曼陀羅。
大殿天花板的法曼陀羅,有正方形和長方形兩種,但繪製一致。曼陀羅中央以梵字毗盧遮那佛為本尊,周圍繪以八瓣朱色蓮瓣,瓣中亦依梵字表示八方之佛與菩薩,如西方之阿彌陀佛、白衣佛母、南方寶生佛、莽忙計佛母,東方阿閃佛、佛眼佛母,北方不空成就佛、救度佛母等,曼陀羅的四角則是梵字四大天王。
因此,大雄寶殿可說是由十鋪壁畫的內容、三個藻井曼陀羅和兩百三十一塊的梵字法曼陀羅天花板,所組成的一個華藏海會世界。
法海寺現存護法金剛殿、天王殿、天王殿附設的鐘鼓二樓、大殿、大殿東西兩廡的伽藍堂和祖師堂,雖然現在已無僧人常住說法,然其壁畫所涵有的攝受力,仍如一股靜默之光。為了重建寺院的原有規模與壁畫的除塵工作,兩年後可能會暫時停止對外開放,直到重建修復完整後,再恢復參觀。修復期間,寺中壁畫將以臨摹複本的形式,於適合的空間展出。
若您過年期間有到過台北國父紀念館參觀過「群仙會蓬萊──山西永樂宮壁畫大觀」的話,那麼,未來的法海寺壁畫特展,將是一場令人期待的藝術饗宴。
北京的地鐵非常方便,只要搭到蘋果園站下車,再直接從蘋果園站轉乘一趟約十幾塊人民幣的白色麵包車就可以了,因為沒有公車直接到法海寺。
法海寺附近也沒什麼店家,所以最好事先準備您喜歡的餐點、飲料和水果。但如果您到了蘋果園站已經快接近中午了,也可以先到附近的餐廳用餐,雖然現在大陸上素食餐廳的服務還不普遍,但只要溝通一下,一般的餐廳還是很願意為素食者煮幾道清淡的菜,只是沒有講清楚說明白的話,蔥蒜五辛和蛋一上桌,再來反應退貨,有些服務小姐是會不高興的,這時候一定記得微笑說聲對不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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