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韋士塔
中國大陸內蒙古自治區,在客觀條件上並非理想的電影產地;然而,近來一系列探討環境保育、社會公平主題的電影,正推動內蒙古成為新的電影之都。
環保主題電影《莫爾道嘎》(Anima)導演曹金玲表示,內蒙古位於中國大陸北方,與氣候溫暖的加州好萊塢是截然不同的背景,拍攝電影的條件非常嚴酷;她說:「大部分拍攝作業是在氣溫低於零度的環境下進行,所有劇組都面臨挑戰,尤其是演員,他們不能發抖,否則會影響他們的表演。此外,在內蒙古拍攝電影,也要面對熊、山洪和暴風雪等危險。」
曹金玲表示,《莫爾道嘎》講述1990年代一位伐木工人保護原始森林的驚心動魄的故事,探索人性以及人類與自然的關係。她表示:「我在內蒙古出生長大,儘管離開多年,但每當雪花飄落,我就感受到人與自然的聯結。」
曹金玲指出,她離開故鄉17年,返鄉後竟發現內蒙古的森林遭到破壞,且面臨洪水、霧霾和沙塵暴侵襲。雖然當局已通過遏止這些現象的法律,並採取相關保護措施,她仍決定透過電影宣導保護自然環境,避免濫用森林資源的觀念。
她說:「我親眼看到幾名伐木工人為了倒在地上的樹哭泣,那彷彿一座讓人既高興又流淚的紀念碑。」
曹金玲的環保主義立場很明確,她強烈反對為了經濟利益而快速開發自然資源。儘管主題敏感,但她表示拍攝過程並未受到政治壓力,環保電影不多,是因為不易找到認為這種主題有商業價值的投資者。
曹金玲並表示,中國大陸電影業的女性導演比率遠高於好萊塢,她說:「女性電影製作人的趨勢正在蓬勃發展,我覺得自己有責任加強我們的聲音。」
描述社會不平等的紀錄片《就是要跑》,也在內蒙古拍攝,描繪中國大陸優勝劣汰的殘酷生存競爭。
這部影片由孫戈霆執導,記錄了長距離訓練的極端危險。影片中兩個瘦骨嶙峋的青少年,強迫自己沿著森林深處積雪的道路慢跑,費力地在羊毛面具下呼吸。孫戈霆表示,他無意中看到一篇關於內蒙古呼倫貝爾市根河體育學校的報導,介紹「冷極馬拉松」比賽,號稱在「全中國大陸最冷的地方」舉行。
孫戈霆指出:「我被這些充滿活力的人物和他們的熱情打動,也相信他們的力量和精神會給其他人留下深刻印象。」
孫戈霆決定前往內蒙古拍攝紀錄片,也發現訓練過程的奇特組合;教練一方面展現父親般的關懷,另一方面卻施以如同虐待般的殘酷訓練,例如騎乘機車並以繩子拉著選手跑步。
孫戈霆表示,影片揭露了社會中的激烈競爭,貧困家庭的孩子必須竭盡全力爭取名聲和獎金,即使必須承擔痛苦和傷害。他強調,社會不平等造成許多怪異的現象,但這些孩子是真誠的,他們抱持希望,希望透過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