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返鄉,楊茂秀都有「身在異國」的感覺,尤其像在歐洲,走進花蓮、被山包裹著,就像置身在莫札特的故鄉。
兒童文學界筆耕數十年的楊茂秀,有一段讓他難忘的對話。這段話,來自眼盲歌手金門王。金門王說,來到台東海岸,海水吹過沙石,發出陣陣鼓動,這是他聽過最美的聲音。
眼盲的人,形容自己故鄉的海,竟是如此的真實、貼近,不感動也難!
故鄉的海 逐漸變色
但是,故鄉的海,卻在現代與商業之間,逐漸變色。楊茂秀說,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杉原海水浴場,這段3公里長的海岸線,原本是東海岸最佳的戲水觀浪地,這裡的沙質細、海線美,卻被財團圍裹起來,蓋起少數人獨享的旅館,他親眼見到,建造的垃圾就往海裡埋,超大型的違建,像巨妖般占領美麗的海,「政府難道毫無辦法嗎?」
過去的杉原,海水浴場旁有個小餐館,菜色簡單可口。從這兒往西北眺望,可以欣賞秀麗的都蘭山,現在全給新建築給擋了起來;本來是山海一體,現在加進了不規則磚塊、低俗的歐洲風。
藝術都蘭 文化重生
東海岸有破壞,也有新生。「都蘭」就是文化重生的地方。楊茂秀形容都蘭是個「藝術村」,是當地藝術家落腳定居的村落;它位於台東市的北邊,最接近台東市區的小漁港。
楊茂秀喜歡旅行,見過無數的海,最美的段落,在東部海岸線長濱以南,「是台灣最乾淨的海」,「乾淨而且簡單」。但是杉原的破壞,「就像美麗質樸的少女,眼角邊給畫了一刀」。
山線入海線 更美
東海岸的美景,也因玉長公路的通車,開啟另一種玩法。他建議「由山線入海線,景色更美」,海線的美景還有三仙台,從小道走入小島,島上隨著季節、時間而變化,每一回登島,感受都不同。
花東海岸線連結了花蓮與台東,但在楊茂秀的眼裡,花東的山很不同。小時候,他隨家人搭貨輪由南方澳到花蓮港,那一場「海上觀陸」的震撼,至今未曾消散,他說,在貨輪上抬頭看山,花蓮的山勢雄偉險峻,台東的山則有如少女般,嬌羞柔媚。
每回返鄉,楊茂秀都有種「身在異國」的感覺,尤其像在歐洲,走進花蓮、被山包裹著,就像置身在莫札特的故鄉。回鄉像度假,每回都有新奇與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