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覃事成

「老掉牙、掉老牙、掉牙……老！」剛過知天命年齡的朋友，因為蛀牙深感韶光飛逝，青春不再。

「不老、不老，正當年輕。」我安慰他說，「百歲的你看現在的你，就好像現在的你看襁褓中的你，老在哪裡呢？」

十歲時，認為自己是小大人，看五歲時的自己，覺得好幼稚；二十歲時，認為自己正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看十歲時的自己，覺得天真可愛；五十歲時，認為自己已是視茫茫、髮蒼蒼、齒牙動搖，看二十五歲時的自己，只覺初入社會不久，乳臭未乾。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無論何時，我們都認為當下的自己老，回頭看，無論幾歲都是年輕的。等到一百歲的時候，再看五十歲的自己，一定也覺得青春正盛，氣宇昂揚。

時間在走，年齡會一直往前累加；但「老」其實是一個相對論，是一種心態。

美國新任總統拜登，七十八歲當選總統；第五十七屆金馬影后陳淑芳，八十一歲同時獲得最佳女主角獎及最佳女配角獎；白髮蒼蒼的阿公、阿嬤讀大學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只要頭腦清楚，生活可以自理，永遠都是年輕的。

五十歲，正當半百之齡，因此常有人說：「五十歲以前，是人生上半場；五十歲以後，是人生下半場。」我也才剛跨過半百門檻，人生下半場好戲正要開鑼，彷彿自上半場歡天喜地中啟航；俗話不也說「人生七十才開始」，怎麼能輕易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