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微兒

媽媽或許是因為自身的美好經驗，所以諄諄教誨女兒們：「女人結了婚之後就不要再上班，讓先生養就好了」、「先生有拿錢回家就好，其他就任由他去啦」、「有人可以依賴就是福氣，傻傻過日子才是最聰明的」……這些大謬不然的過時觀念，不知道是該「歸功」、還是「怪罪」爸爸？

每次我都極力反駁媽媽種種教養女兒依賴、靠夫的錯誤價值觀，但顯然只有我不認同，我的兩個姐姐都很聽媽媽的話，而且還身體力行。

大姐在拿到汽車駕照後，遲遲不敢開車上路，儘管我們用盡萬般鼓勵或激將的手段，她依然因膽怯而不為所動。媽媽「適時」的一句：「小玲這麼神經質的人，還是不要開車上路比較好，反正家裡有人會開車就好了啊！」大姐於是在媽媽「獨排眾議」出聲相挺下，反而理直氣壯了：「對啊！反正現在有老公載，以後有兒子載，我幹嘛還要自己開車啊？」

二姐結婚後，因為回歸家庭相夫教子而放棄了高薪的主管工作。我一直覺得具備女強人要件的她，可以等孩子上幼稚園後再重返職場、一展長才，但是媽媽卻跟我唱反調，要二姐繼續待在家裡做個「安分守己」的全職家庭主婦。大概已經習慣了「不問世事」的舒適圈，對於二度就業難免心懷恐懼，二姐終究是被媽媽「洗腦」成功──「媽媽說的也沒錯，上班那麼累，待在家裡給人養就好了啦！」

結果，大姐的先生和兒子如今每每因「要事在身」無法充當她的司機，她若想出門，還得問問我有沒有順風車可搭，不然就乾脆待在家裡做「宅婦」了！二姐則因為家庭經濟發生重大轉變，被迫得再度上班賺取家用，卻因為現實的年紀問題以及脫離職場太久而屢屢碰壁。她不只一次懊悔地跟我說：「早知道那時候聽你的就好了，孩子上學後便出去工作，現在就不會因為『斷層』而面對這麼多困難了！」

兩個姐姐對於之前「民智未開」聽從母意，都有著為時已晚的遺憾，儘管如今「恍然大悟」，卻也只能徒呼負負了！我沒有「幸災樂禍」，也不忍心對她們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只是很慶幸，還好自己是個不聽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