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珊
明朝李於鱗在《南唐二主詞匯箋》中說:「因隔山水而起各之思,為對楓菊而想後人之歸。李煜《長相思.一重山》云:『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菊花開,菊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怨從思中生而怨不露,是長於詩者。」
俞陛雲在《唐五代兩宋詞選釋》中評價該詞時,說:「此詞以輕淡之筆,寫深秋風物,而兼葭懷遠之思,低迴不盡,節短而格高,五代詞之本色也。」又,明朝李廷機在《新刻註釋草堂詩餘評林》一書中認為李煜《長相思.一重山》一詞:「句句有怨字意,但不露圭角,可謂善形容者。」
明明是她怨著他,怪著他,恨著他,但一見到遠處這一重重的山巒,便想起遠在塞外的他,那裡一定很冷吧?一想到他在山遠天高的地方挨凍,明明嘴上怨著他,心中的思念猶如紅彤彤的楓樹葉。菊花開過又謝了,塞外的大雁飛到南方過冬去,那個人至今還未回來,明月照在簾子上,隨風飄動,在這明夜裡,默默的想他、念著他……以情之含蓄,表愛之深!
雖然如此,但這首閨怨詞卻是男詞人寫的,在性別的話語權上就打了個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