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奇異果
那天和幾位老同事聚餐,退休多年的曹姐說:「時間過得真快,我已經退休十年了。」大家聽了個個瞠目結舌,不敢置信,感覺曹姐退休不是才前兩年的事嗎,怎麼一晃眼十年就過去了?當下真有種「時光催人老」的感覺。
同事多年,自然有許多共同的記憶,我們邊用餐邊聊天,溫暖的情意在每個人的心裡流轉。雖然寒冷的天氣讓人直打哆嗦,但友誼的包覆,卻讓心獲得了暖意。這十年,能聚在一起開心話家常的機會不常有,所以我們都非常珍惜這難得的聚會,恨不得時光能就此停格。
這讓我想起,媽媽也已離開我們十年了。只遺憾她走得太早,來不及把握和她相聚的幸福。回想起與媽媽相處的點點滴滴,她諄諄告誡我們的模樣歷歷在目。媽媽對子女的教養如軍事訓練般嚴厲,沒有妥協餘地,為我們打下良好的基礎;當年不懂,卻是如今年過五十的自己,心裡最溫暖、柔軟的一塊。
那年媽媽離開時,我因為個性太過好強,也不懂得放下,以致好多感恩的話都沒能及時說出口,徒留許多懊悔在心頭。如今每次過年,我都會到她靈前誠摯地合十祭拜,希望媽媽在天之靈,能夠聽到我的呼喚與感謝。
忽忽十年已過,對媽媽的思念之情未曾減少,然而時間從不為任何人停留,再多的懊悔也追不回過去的時光。只能把遺憾轉化為關懷,愛人愛己,望不負媽媽當年的教養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