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詹志超
說到端午節,便會讓我回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記憶中,每到端午前幾天,便會看到媽媽買了一大堆粽葉回家,從那天起,家中便充斥著粽葉的香味。接著要清洗粽葉,看媽媽用手左右來回地刷洗,然後再一葉葉晾乾,覺得她真的很辛苦。
除了粽葉,媽媽還得準備粽子的餡料,像是豬肉、香菇、蝦米、鹹蛋黃、芋頭、魷魚等。我常想,這些豐富的餡料就像是媽媽的愛,當這些餡料包進了粽子裡,一顆顆的粽子,也就都有了媽媽的愛。
很多人認為,包粽子費時又費力,不過在我的印象中,最需費力處理的,卻是炒糯米的功夫與勁道。記得那時,只見媽媽右手拿著煎鏟,不停地翻動鍋中沉甸甸的糯米,由於天氣炎熱,臉上滿是汗水,背部的衣服也溼透了大半,當時年紀雖小,竟也起了不忍之心。
隨後,要將半生不熟的糯米及準備好的餡料包進粽葉,又是一次體力的考驗。媽媽總是站著包,再把粽子綁成一串,放進鋁製的「籠床」(蒸籠)蒸熟。糯米和著粽葉的清香,就這麼布滿空中,讓我心心念念的全都是粽子的身影,還三不五時地問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吃?」現在想起來,那粽香,彷彿就是幸福的香味。
如今媽媽年紀已大,不再包粽子了。現在的粽子雖然有各種口味,但只屬於媽媽、那獨一無二的粽子,卻只能在回憶中品嘗了。
端午吃粽子,很多人都會想到愛國詩人屈原,然而對我來說,粽子的意義,不在於屈原投江以死明志的情懷,而是媽媽用一生守護孩子,包裹在粽子裡的那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