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錦得

「記得，回到家後，馬上打電話給我！」每次回老家探望母親，返家時，她總是如此叮嚀我；好幾次，我都還沒到家或是才到家門口，老媽已經先打來電話，問我平安到家了沒。我知道，這是母親牽掛兒女的一顆心，永遠懸在她心頭。

「養兒一百歲，憂兒九十年。」這句話是母親最真實的寫照。

從小，她總是掛念著我們六個兄弟姐妹，一會告誡我們不要去危險的地方玩，一會又叮囑我們不能交壞朋友。尤其出門在外時，更是再三提醒我們要注意交通安全，唯恐幾個孩子發生意外。她總是把「平安是福」掛在嘴邊，不厭其煩地叨念。

記得大哥和二哥服兵役時，老媽三天兩頭便要我寫信去問他們吃得飽、睡得好嗎？雖然我跟她說，兩個哥哥在軍中很平安，不用擔心，但她老人家還是堅持要我寫信去；如果哥哥沒回信報平安，還會要我陪著她去軍營中探視呢！

前幾年，我趁著休假想載老媽、老爸到台中玩，老爸欣然同意，老媽卻猶豫再三，掛念著雞鴨沒人餵食，更擔心沒人燒飯給年近三十猶未婚的么弟吃。我跟她說，么弟已經是個大人了，可以自己買便當；而雞鴨的飼料放在籠子裡，讓牠們自行享用即可。說好說歹地，她才勉強答應同行。

誰知道出發後，老媽一路上還是掛念家禽無人照料、么弟會餓肚子，都還沒到半路，她老人家就焦躁不安地直嚷著要回家。雖然老爸不斷安撫，她依舊堅持要回去，我只好無奈地掉頭。

「你老媽就是愛操煩，我早已經習慣啦！」回到家，老爸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我也忍不住笑了，畢竟，這就是老媽永遠的牽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