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綜合報導】隨時代潮流轉變,民眾求助生命線的問題也不同,義工的工作紀錄內容林林總總,有台商的太太哭訴先生在大陸有小三,也有特種行業女子泣訴遭男人欺騙感情,十餘年前卡債纏身的人很多,現已消聲匿跡,反而精神個案、憂鬱症病人變多,宛如社會寫照和時代縮影。
高雄市生命協會義工陳先生,上線接聽電話已四十年,他說,當時電話不方便,許多人投幣打公共電話進生命線,一元限通話三分鐘,時間一到自動斷訊,話沒講完的人會再打進來,也有沒講完卻不再撥電話的人,後來家用電話、手機普及後,通話沒限制,來電的人說話時間拉長,義工更要耐心傾聽。
台東生命線義工江宜靜說,問題普遍以家庭、人際、兩性、經濟居多,有時無法切割。她接過女性個案抱怨丈夫經濟狀況,會主動協助轉報就業服務站有,因經濟無法聘顧律師解決問題時,便轉介法律扶助基金會等,「幫忙連結資源、幫助個案解決問題,是服務之一」。
服務約二十年的台北市生命線義工劉弘忠說,以前一談三十到五十分鐘,現在談五到八分鐘就結束,多是情緒宣洩,訴說社會現象、個人遭遇,「北部市民熱線一九九九啟用時,很多人混淆,幾乎每次值班都會接到打錯電話」。台南生命線義工吳月琴笑說,還有小朋友打電話來問功課。
「遇過已經服安眠藥或割腕的人在最後一刻打來,只能儘量拖延時間,不讓對方掛電話,並根據顯示號碼報警處理」。陳先生認為會打電話到生命線的人,應該都有生存的動力,真正令人憂心的是都不吭聲的人。
陳先生說,每次輪班時會聽到不同人的難題,如果能協助對方解決一點點,甚至讓對方打消自殺念頭,心裡會覺得溫暖,也就是這一點溫度,讓自己樂當義工,即使退休了,還繼續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