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海客

一次，翁瑞午當著外人的面開陸小曼的玩笑：「你們曉得嗎？小曼可以稱為陸海空大元帥。因為：王庚是陸軍，阿拉（上海方言，我）是海軍少將，徐志摩是飛機上跌下來的，搭著一個空字。」說罷哈哈大笑。

我常常猜測當時陸小曼的表情是怎樣的：尷尬？羞愧？抑或是憤怒？畢竟，幾段婚史都是她心頭的創痛。尤其是徐志摩遭遇空難，陸小曼備受指責。之後與翁瑞午的同居，又遭到親朋好友的一致反對，普遍認定翁瑞午是一個不堪之人。此時的陸小曼如此孤立，身邊幾乎只有一個翁瑞午了，而他竟然開出如此直戳自己痛處的玩笑！

事實上，我的猜測是完全錯誤的。

陸小曼與王庚離婚，嫁給徐志摩，成就民國一段佳話。才女是特立獨行之人，顯然不會在意世俗的眼光。雖然沒有與翁瑞午結婚，但是翁瑞午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整個天空，傾盡家財、不離不棄。陸小曼因翁瑞午而眾叛親離，卻殊不在意，這也許是陸小曼之所以成為陸小曼的緣由了。

陸小曼當時的表情應該是這樣的，從容、淡然，或者，唇角還有一抹恬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