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家施叔青在新作《度越》中,以東晉建康(南京)為背景,勾勒一則關於佛教譯經、流布中原的故事。
施叔青自二○○○年起,專心執筆「台灣三部曲」為這塊土地作傳,小說行跡遍布作家出生的洛津(鹿港)、花蓮吉野村(吉安鄉)、大稻埕,從清代嘉慶、日治寫到戰後初期。二○一○年完成第三部《三世人》後,曾稱此為封筆之作;然相隔多年,再度寫下這部佛教小說,呈現長期沉浸佛法的沉思。
《度越》併置了今昔兩組人物,透過主角「我」前往南京踏查宗教建築瓦當藝術,牽引東晉僧人寂生的求道、迷惑,及至得道之途。彷彿輪迴,古今諸人追尋背後,面對皆是人間六識五蘊的困厄、欲愛和生死。求道故事有其淵源。《度越》的寂生,也令人憶及赫曼.赫塞以悉達多為本所寫的《流浪者之歌》;這部作品啟發了編舞家林懷民在一九九○年代暫停雲門、出走菩提迦耶途中,構思的同名舞作,台上身著袈裟的僧人靜定,令稻穀流瀉頂上周身,成為經典。
施叔青說,《度越》一如書名,講的即如何度越憂苦,所呈現種種苦厄輪迴,其實就是我們糾纏其中的人世難題;小說引領靜思、內觀尋索各人的本然面目,沒有對答的終止,是一生的橫度。(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