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草時誤割植栽、作物在所難免。當我路過見著成群割草工人在割安全島和路邊雜草,或是去訪友見到友人家雇了工人也在割草,總都難免想到,當這些工人偶一失手,砍斷了新植的各種植栽或是主人心愛的玫瑰花,他們會向給他工資的人鄭重提出道歉嗎?別想太多,大概頂多吐吐舌頭,就裝做沒這事般打混過去。
圖/白石莊主人
割草時誤割植栽、作物在所難免。當我路過見著成群割草工人在割安全島和路邊雜草,或是去訪友見到友人家雇了工人也在割草,總都難免想到,當這些工人偶一失手,砍斷了新植的各種植栽或是主人心愛的玫瑰花,他們會向給他工資的人鄭重提出道歉嗎?別想太多,大概頂多吐吐舌頭,
文與圖/白石莊主人
割草時誤割植栽、作物在所難免。當我路過見著成群割草工人在割安全島和路邊雜草,或是去訪友見到友人家雇了工人也在割草,總都難免想到,當這些工人偶一失手,砍斷了新植的各種植栽或是主人心愛的玫瑰花,他們會向給他工資的人鄭重提出道歉嗎?別想太多,大概頂多吐吐舌頭,就裝做沒這事般打混過去。
割草難防誤割,就像吃燒餅一定難免掉幾顆芝麻,平常事一樁,防不勝防。
通常我的習慣是一發生失手誤割事件就想到:累了啦,今天的工作就到此為止吧,於是放下肩頭割草機,脫下耳罩、眼鏡、手套,回屋裡去。
所謂誤割,如果要給它一個定義,便是割了不應割的。那麼,什麼又是應該割的呢?當然是去之而後快的雜草啦。
在種植這個動作上,人們選擇其所愛或是其所需者來種植;在割草這個動作上,則是去除他所愛或是他所選擇之外的一切。換句話說,割草是一種絕對功利性的事,下達割草指令者及接收指令者也絕對要具有一雙銳利的勢利眼,留所當留,割所當割!
但是站在植物的眼光來看想必是充滿了不解吧,一樣從泥地裡辛苦長出來,一樣綠油油有「頭」有「臉」,為什麼有的難逃刀剪而遭到粉身碎骨,有的則被百般呵護疼惜有加?為什麼我砍了玫瑰時心疼又懊惱,砍了成千上萬株雜草還恨不得碎屍萬段?
地球上有了人類以來,植物朋友們的不解、不平、不甘之心一定始終存在,持續迄今。如果人們聽得到植物的心聲,被鍾愛者或許沾沾自喜,被列為割除對象的一定怨氣沖天了。
或許,當我們來到真正的大自然,沒有人為植栽,沒有人去為植物群刻意選擇或淘汰,我們才聽不到怨聲、恨聲、不平之聲,而那也才會是真正眾生平等的祥和之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