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計時

文╲小匹 |2015.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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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匹貓」我們認識六年了!從最初兩年熟悉彼此行為動作、表情,到後來不用言語也知道對方想什麼。這許多微妙默契,始於好奇、好感、信任、依賴、耐煩、體貼、愛。然而,不管是否接受,這分關係一開始就倒數計時著。

我沒氣勢,你也擺明不怕我,但還是保持距離觀察我,數月後才試著對話,我學貓語,你學人話,我說我的,你「喵」你的,雖沒交集還是習慣找彼此聊聊。那時候,時間是用不完的美好、悠閒。

我習慣你的呼叫、使喚,成為貓奴。你記住我的腳步聲、味道,會等待我的出現,就算不承認,還是變成寵物貓啦!你見過我大病、小病,病痛時緩慢的上下爬樓梯,你會回頭一階一階等我。我傷心時,你窩在旁邊陪我。

不管是你生病還是我生病,我們都知道病會好,康復時再一起玩。依賴形成,自然而然無時無刻關注對方。

偶爾出遊留你顧家,旅途中總想,如果能把你帶出門多好!後來在外地工作,只有放假,才回家看你。幾次分合無數傷感,但你還是愛我,我也很享受你黏人的行為,彷彿要補足沒有共同分享到的那段時光,當我無視你的存在,你就追咬自己尾巴轉圈,開心時大叫「喵的咧」、暴衝、拍打鋁門、在屋子裡樓上樓下飛奔!

直到你軟腳無法上下樓,才發現你已病了一段期間,是慢性腎衰竭。看著你漸漸乾扁的身軀,不會恢復到健康時的狀態了,本來還撒嬌願意讓我抱,到後來一直躲起來。

真想把時間凍結,但不得不面對和你相處的時光一直在倒數計時,此時要你努力活著,是不是很殘忍。我不知道怎麼幫你,只能陪你,希望你不要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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