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台北訊】德國海德堡大學東亞藝術系教授雷德侯昨天發表「與北宋爭鋒—《契丹藏》」專題演講,探討北宋開寶初年雕刊的《開寶藏》與遼國刻的《契丹藏》兩大藏經刊刻工程間的競爭關係。他說,遼國同時還將《契丹藏》翻刻成石經,使早在隋代就開始的刻經項目得以延續。
配合台北故宮博物院「大觀:北宋書畫、汝窯、宋版圖書特展」舉辦的「開創典範—北宋的藝術與文化」研討會,昨天的第三天議程,來自德國海德堡大學東亞藝術系教授雷德侯(Lothar Ledderose),針對《契丹藏》、《開寶藏》兩項佛教經典刊刻工程及其影響,發表專題演講。
雷德侯說,當年北宋在亞洲北部並非一枝獨秀,它與鄰國如渤海、朝鮮王國、遼、日本等,不但互動頻繁,並以各種形式與北宋展開角逐。其中,北宋開寶初年雕刊的《開寶藏》,和遼國於一○三二年至一○六九年間刻出的《契丹藏》,兩項佛教大藏經刊刻工程充滿競爭關係。
遼國同時還將《契丹藏》經文翻刻成石經,從而使一項早在隋代就開始的刻經項目得以延續,即北京房山雲居寺的刻經工程。
雷德侯分析,雲居寺的一塊刻於一○五八年的題記碑,提供了有關這數十年間,遼國刻經活動的詳細、完整資料。
刻經活動最初由漢人中的韓氏兄弟發起,不久,遼興宗及契丹蕭氏成員也接手這個項目,並對鐫刻石經及木刻大藏經都給予大力支持。這顯然反映出遼國佛教徒的雄心壯志,他們也試圖以此超越北宋的《開寶藏》。
通過繼續在雲居寺雕刻石經,遼國試圖將自己塑造為唐代的合法繼承人。但另一方面,由於他們必須使用漢文刻經,佛典的製作同時也就成為契丹人文化植入的一部分。
約從一○三二年開始,直至一○四一年秋,雲居寺僧侶全力以赴,完成了唐代未曾刻完的六百卷《大般若經》。一○四二年至一○五五年間,僧侶又鐫刻了《大寶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