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到家裡來訪的朋友,初看到我家那張利用縫紉機腳架做成的餐桌,都不禁驚訝地說:「好特別的餐桌喔!」
「哪買的呀?」朋友問。「家人自己手做的!」我看著縫紉機笑著回答,笑聲中藏著對大姐深深的感謝。
這台縫紉機是大姐的嫁妝,在六十年代的鄉下,大姐用她的巧手,利用裁製成衣剩下的零碎布料幫我裁製衣裳。在那個除了白衫黑裙,還是白衫黑裙可穿的歲月裡,幾件背心、洋裝為我慘淡的青春年少增添了些許繽紛。
數十年過去,縫紉機早已經不堪使用,但大姐仍珍藏著這台骨董縫紉機。她說:「這是媽媽給的嫁妝,我怎麼捨得丟棄?」
那年,我搬新家,大姐突發奇想,請小叔拆掉縫紉機,留下腳架,添上桌面,做成一張獨一無二的餐桌送給我當喬遷賀禮。
大姐說:「縫紉機老了,變身成餐桌,更是一種活用。」
看著縫紉機餐桌,想到當年媽媽為大姐添購嫁妝的心情,想到大姐疼愛手足的心意,我的心好暖、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