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溫那淡出又淡入的美好記憶 玉兔鉛筆學校

文/好個文創 |201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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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鉛筆學校的校長唐鏡川,每天親自導覽、上課,帶領大小朋友走進筆的世界,帶動復古流行化。圖/好個文創

對於四、五年級生,來到玉兔鉛筆學校就像是「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地迴升出心坎」,懷舊又美好;而對於使用自動鉛筆甚至iPad的七年級以後的孩子來說,這裡卻是陌生又新鮮。民國36年成立,53年生產玉兔的第一支六角形黃筆身鉛筆,55年生產台灣第一支黃桿藍帽的Ball Pen,鑒於當時原子是最進步的科技,加上兩顆「原子彈」讓日本投降,故而玉兔將英文Ball Pen取名「原子筆」,引領風潮,沿用迄今。

如果說一個人的個性應該像岩石一樣堅固,因為所有的東西都建築在個性上面;那麼「玉兔」這個品牌也同岩石一樣歷久不衰,因為它生產的是書寫、紀錄歷史的筆,讓記憶不滅,得以保存對人類文明的貢獻──這也是當年從上海來到台灣創建玉兔的唐氏三兄弟之所以選擇文具起家的原因之一。

在那個標榜「生產報國救天下」的年代,玉兔象徵高級貨、代表考試成績優異的獎勵品;後來由第二代唐鏡川研發的新原子筆 24H,筆尖不會擋字、好握又不滑,不但獲得專利,且打敗當年霸主雷諾原子筆,全盛時期,每月量產 145 萬支,更擴展外銷。

除了原子筆、鉛筆之外,還有印有小甜甜圖樣的彩色筆,也是當時小朋友的最愛。然而隨著時代變遷,電腦普及化,玉兔則漸漸隱入幕後,成為懷舊的台灣12良品之一。

走進筆的世界

回憶的隧道

玉兔最早設廠於台北的景美,後擴大設廠也為配合政府政策,遷廠到宜蘭,最風光的時候,員工曾多達550位,之後遭逢新台幣大幅升值,物價、工資高漲,加上使用筆的人口數量銳減,業績急轉直下,曾經外銷訂單接得愈多虧愈多,羅東廠一度面臨關廠危機。來到了80年代之後,愈來愈多企業到大陸設廠,玉兔仍堅持在台灣生產原汁原味的鉛筆。

碩果僅存在台灣製造的玉兔原子筆逐漸不敵日本中性筆的受歡迎,儘管中性墨水筆一隻可能要賣35元以上,而且只能寫450~550公尺;而一支7元原子筆可以寫到2,500公尺,比中性墨水筆足足省了90%以上,但市場仍大不如前。

不過玉兔紅原子筆好寫又便宜,現在仍是學校老師批改作業的最佳良品,經常都是一買好幾打。

但是在市面上卻很難找到這款有「台灣國民筆」美譽的原子筆蹤跡,原因是賣價很低,利潤也低,許多書店的老闆很難定價,假如一打一打賣,買的人也有限,所以大部分書店老闆都不會跟玉兔訂購,但是玉兔鉛筆學校裡面一定有賣,很多來參觀的人都會帶幾打回去!這成了來玉兔鉛筆學校參觀的主要目的之一。

以工廠為舞台,產品為道具,服務為宗旨,為消費者創造出得以回憶的觀光工廠,玉兔取名為「鉛筆學校」,從製造業另闢服務業的新路,由校長唐鏡川及工廠員工,每天四場導覽、六堂動靜皆宜的鉛筆課程,帶領大小朋友走進筆的世界,回憶的隧道,而DIY課程則在離開前都有一支自己設計的鉛筆,留下美好的紀念。

歷經物換星移

還能日新月異

從小就在製造鉛筆與原子筆的機器聲中入眠的唐鏡川,成年後一頭栽入筆的國度,轉眼數十年,從一開始接手家族企業的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到讓老臣們心服口服,工廠五年內年年加薪,引領大家走向藍海,當時他最常問員工的一句話就是:「我有責任帶你們一起努力,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明天在哪裡?』」

就是這樣有使命感且不斷創新的特質,讓玉兔這個品牌歷經物換星移,還能日新月異,儘管員工從三位數減到兩位數,原本月產上百萬到現在幾萬支的筆,看來似乎成績是在走下坡;但其實這位日漸年長卻學習無輟的校長,創辦鉛筆學校就是一種更為迫切的革新,讓工廠脫繭而出,帶動復古流行化。

鉛筆學校不僅完整保留傳統工廠的原始面貌,也保存了古早的福利社、教室以及課桌椅,把曾經的真實走出記憶,不是虛構,讓大朋友來到這裡看見周圍是蒼翠和古舊、往昔與現在,幾乎沒有界線,這樣能夠回味、能夠重溫的畫面是多麼彌足珍貴。

有時會覺得不知道該跟自己的孩子說什麼,一起來到鉛筆學校,反而能與孩子產生對話的共鳴,讓孩子見識以前那個屬於舊年代的氛圍,在玩樂中學習,了解鉛筆得來不易的道理,是一種親情流動,也是一種文化傳承。

對,傳承是很重要的,如同當年創辦人取名玉兔是為紓解鄉愁──象徵在台灣與在上海,舉頭看到月亮上的「玉兔」是一樣的。

筆的功用

遠遠超過寫字

鉛筆之所以為鉛筆,正因為它是「鉛」所製造的嗎?在筆芯製造的最後一個過程竟然是要放到攝氏1千多度的豬油裡面?鉛筆上的H和B又代表什麼意義?鉛筆製作過程從木頭的選材、剖木、乾燥、刨型、筆芯合型到上九層漆總共要經過多少到繁複的手續呢?如果你跟我一樣也答不出來,就更有必要來到宜蘭的鉛筆學校。

無論你是把玉兔的筆桿是當做空氣槍的槍桿,或把筆蓋咬得亂七八糟,或把筆蓋上的筆夾折斷,套在只剩下幾公分長的鉛筆上好方便握住,甚至在筆身上寫下密密麻麻的小抄,還是拿來當成討好女友頑皮弟弟的禮物……

一支筆之於你我,遠遠超過「寫字」的功用,它勾勒出曾經那一去不回頭的青春的輪廓,好讓美好的記憶淡入又淡出,重

溫那屬於舊年代的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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