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看電影-- 《黑天鵝》 反思的困境與迷惘

胡正文 |2013.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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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湖》是許多小女孩喜歡的童話故事之一,內容是一位青年騎士如何的歷經騙術打敗惡魔,最後救出了被魔法變成天鵝的少女,並與她結婚。

《黑天鵝》巧妙的運用女主角分飾黑白天鵝的心理轉化過程,以內外在分裂的壓力及真偽難辨的夢境潛意識,讓觀眾強烈的進行自我反思。

這是一部偏向女性心靈的電影,美麗的芭蕾女伶妮娜和母親同住,從小背負著母親的芭蕾舞夢,她雖在舞團奮鬥多年,卻始終未能站上頂尖;為能獲得主要角色,妮娜花費許多心思練舞;然而在一次公演選角前,總監卻告訴她:「妳的技術完美,足以演出白天鵝;可惜空有技術,缺乏靈魂,無法詮釋黑天鵝的狂野!」他要找的是一位可以同時詮釋白天鵝和黑天鵝的女孩;為了爭取能詮釋膽小懦弱的白天鵝,以及妖嬈邪惡的黑天鵝,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妮娜陷入虛實不分的天地。

心理學家榮格曾說:「人格面有兩個來源,符合社會條件與要求的社會性角色,一方面受到社會期待與要求的引導,另一方面也受到個人的社會目標與抱負的影響。」榮格認為在每一個人格的底下,都會有一個陰暗面;所以,天真的陰影是任性;照顧的陰影是操控;獨立的陰影是自大;就好像妮娜的角色,當她褪去外表的純潔無瑕時,心魔的力量反而帶動自身的人性交戰。

問題是,妮娜在壓力與壓抑下,逐漸分不清真實與虛幻;片中常出現的台詞就是「釋放自己」,雖然自我解放無疑可以發揮更大的潛能,但妮娜釋放出的,卻是隱藏在善良下的心魔,讓她無法抽離;因此,當妮娜在另一個舞者莉莉身上看到自己缺少的部分時,只會出現忌妒、怨恨、威脅;面對選角競爭時,猜忌、偏激、執著、摧毀就隨之起舞;甚至想掙脫母親壓力控制時,恐懼所撞擊的心靈也飆出背叛風暴;榮格相信「人格面具」是必需的,那是因為我們經常被迫扮演不同的角色,以期望在不同的場合中能適應,但卻非毀滅。

影片透過兩位舞者的競爭與忌妒,描繪出每個人的「陰暗面」,以及其良善處;出色的編劇帶出的故事,正說明了榮格大師「人格陰影」理論下的共存與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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