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讀幼稚園中班的兒子少俞,上下學都是由我開車接送。那天因汽車送保養廠維修,一聽到我決定騎腳踏車接送,原本還很擔心我騎車技術不佳,會讓他摔傷而拒絕,但經過我的安撫和保證,終於讓他乖乖的戴上安全帽出發。
坐在後座的少俞,害怕得不發一語,兩隻小手抓得牢緊,就怕自己會摔傷。一路上我放慢車速,並且刻意繞路到平時鮮少路過的小巷街弄,此時的街道景物,都讓我和少俞彷彿來到了陌生地。
清晨的陽光把建築物和樹木的陰影歪歪斜斜地倒映在馬路上;路旁的歐吉桑正拿著水管噴灑著他的愛心花園,打太極拳的老人家、拖著購物車到菜市場買菜的家庭主婦,都納入了我和少俞之間的談話主題。
此時,少俞叫我停車,原來是他看到矮房子的屋頂上,一隻黑貓懾手懾腳地跳到圍牆之後,又毫無聲響地爬上另一道矮牆,動作之敏捷讓我和少俞屏息凝視而忘了說話,那隻黑貓跑走前還不忘對我們使個眼色,彷彿要我和少俞守住牠翻牆撒野的小祕密!
路上的車潮逐漸擁擠, 騎在單車道上,少俞總不忘提醒我小心前進。等紅綠燈時,坐在後座的少俞用兩隻小手很有節奏地在我的肚皮輕敲著,陽光的倒影讓我不用轉頭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兩隻小腳,正配合著手的節奏一前一後的晃動,此時深刻感受到這段上學時光是他的快樂旅程。
果然,到了學校,脫下安全帽還來不及向我道別,她就迫不及待地喊著:「媽媽騎腳踏車載我上學!媽媽騎腳踏車載我上學!」聽到了他興奮地昭告天下,無論是家長或者是師生,在陽光普照的早晨,每個人的笑容更顯溫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