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在王子對她興趣最濃的時候,突然不見了蹤影,害得王子只能拿著那隻玻璃鞋,滿城尋找跟他共舞一曲的美麗女孩。
世人總愛把無影無形的事情想得天花亂墜,就像「文藝心理學」這門課所教的理論「距離產生美感」一樣,愈是不了解,就愈有吸引力。
同樣的,在戰場上,飄忽不定的行蹤不是為了製造驚喜,而是為了主宰敵人的命運,為了得到超乎預期的回報。
至於如何做到全面掌控呢?據孫子所說,「來無影去無蹤」是最有效的方法,當你在敵人面前像希區考克的電影一般讓人懸念,似乎就有了變幻莫測的空間。
孫子非常強調「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所以他認為一位聰明的將領必須保護自己的行蹤,不會把所思所想以部落格的方式陳列給敵人看,要成為敵人命運的主宰,就不能透漏一點點消息,不能被窺視細節,否則操弄對手的機會也就蕩然無存。
那些善於進攻的人,要讓敵人不知該在哪裡防守,也不知該怎樣防守;而那些善於防守的人,要讓敵人不知從哪裡進攻,也不知要怎樣進攻,除非他裝上全球定位系統來搜索你的信號!
同時敵人若安逸,你必須使他疲勞;敵人若糧食充足,你就使他匱乏;敵人若安穩不動,你就使他不得不行動起來。
就像〈虛實第六〉所說的:「故敵佚能勞之,飽能饑之,安能動之……故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於無形;神乎神乎,至於無聲。故能為敵之司命!」
這些神祕兮兮的做法,目的是呼應本篇「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的主張,亦即不論攻守,都要跳脫窠臼,針對要害,在敵人料想不到的時空下出擊,當你進入敵人疏於防守或無力抵抗的地區,自然如入無人之境。
萬一被敵人看透,會有什麼結果呢?一旦敵人對你瞭如指掌,你就只能完全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