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驪歌聲已遠颺,但在今天的廣播節目中,卻聽到有主持人邀請聽眾,一起回味人生中最難忘的畢業典禮。
其中有位老伯伯,也叩應進來。老伯伯說,小時候村子裡能夠讀書的孩子並不多,每當到了畢業典禮時,校長總會去大家小巷邀請大家來參加,並在典禮上致詞,聊聊工作的甘苦。
之所以這樣做,校長是別有用意的:除了讓踏出校門的人能夠認識各行各業外,更重要的是:透過這些「前輩」的現身說法,「激勵」大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免得學藝不精淪為「苦力」。在那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年代,大人們的苦心經營果然有了驚人的效果:每個孩子唱完驪歌後,皆發憤用功。
聽完節目,我繞到水果攤去買水果,居然在那裡看到了廣播節目中所說的畢業典禮「再版」。在我之前,有一家人向老闆選了水果,然後,我看到這家的小小孩,站在賣水果的老闆身後,神情專注地看他削鳳梨。
「老闆,你好棒喔!」孩子忍不住讚歎。
「棒甚麼?你要好好努力用功,將來才不會像我一樣。」老闆嘟著嘴怨嘆。
「為甚麼?」小孩畢竟是小孩,不懂老闆的「語重心長」,後來還是孩子的爸爸出來打圓場。他說:「做事棒不棒和書念得好不好是兩件事。真正的學問不僅要往書本裡求,更要跟伯伯削水果一樣,不斷累積經驗。」
不知道這個小小孩,到底聽得懂多少,只是他睜著大眼睛看著爸爸,那專注的模樣,好教人感動;至於賣水果的老闆,經過了這家人的褒獎,心裡一定也覺得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