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在台灣隨便打開新聞,總有因為貧窮造成許許多多的社會問題,諸如棄嬰、偷竊、自殺……。形形色色的問題無一不是從小我影響至整個家庭,乃至國家、整個世界無一倖免。總令旁觀者除了望自興嘆別無他法,既無雄厚的大財力,亦無多餘的資源……。既然佛為大醫者,有一同修拋出了這樣的感慨,身為佛弟子的我們能為其做些什麼?
於我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顏回。《論語》裡有許多關於顏回德行的描述,不外乎他的好學不倦與高貴的品德。高貴的品德與清淨的道行在順境裡或許還容易達到些,然要在逆境裡秉持不改其志、苦中作樂,那就是相當珍貴的情操了。在論語‧雍也篇六:一一有云:「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短短數言卻勾勒出顏回身著殘破僅供蔽體的衣物,他的屋宇破敗不堪,屋頂極有可能是用茅草隨意搭置而成。屋宇在風雨飄搖時微顫,家內也跟著刮風雨落。然而顏回卻不因飢貧而絲毫消減他浸淫於浩瀚的簡牘之滿足裡。那麼一般窮苦者,能如顏回這般者有幾兮?人到無求,品自高。
「凡夫者,如來說即非凡夫,是名凡夫。」凡夫容易為境所轉,身陷苦境而無以自拔、自怨自艾,益是深陷貧苦的繫縛裡。是故,以上連帶帶出了關於貧窮的兩個面向。以及何謂真正的貧窮?
真正的貧窮是連錢財都無法救度的!給予物質或許救得了一時,然則救不了一世。因為造成貧窮的果,通常源頭總是來自於『無明』或者『貪欲』。因為此二源頭總令深陷泥淖者不斷煩惱、不斷造業(十二因緣之理),不斷作繭自縛無有出期。解鈴還須繫鈴人,唯有助其瞭悟因果之道,歡喜承受和斷惡修善,否則連自己都救脫不了自己,更何況他者!
歡喜承受裡擁有高貴的情操,斷惡修善裡頭有著積極的懺悔意義。懺悔之中包括了德行,砥礪心志後進步的空間,換得自我掙脫羅網的能力。在貧困裡猶能保持行善(說好話、做好事、布施時間等……)則能指引我們去扭轉生命的困頓,苦難於此不再被自我給無限放大,這正是苦難不白受的積極意義,換來的是千金難買的智慧。
因此苦中作樂在我看來,是一種德行和非凡的氣度。讀聖賢書,與賢者們看齊!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