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覺法師 圖／李鎬信

「能調御自身的修行人，連佛陀都對她肅然起敬，不以身語意，行作諸惡業，制此三處者，是謂婆羅門。」———《法句經》

《法句經》的第三百九十一首偈頌是佛陀為自己的養母摩訶波闍波提憍曇彌所說的。摩訶波闍波提在姊姊摩耶夫人逝世後，對待世尊就像自己的親生兒子難陀一樣。

淨飯王駕崩後，她獨自一人帶著五百名釋迦族婦女皈投佛陀出家，創立了佛教史上的第一個比丘尼教團。起初，想要出家的憍曇彌比丘尼無法獲得佛陀的允許，遂與五百婦女一起自行落髮，穿上破爛的袈裟，親身實踐苦行。

佛陀無法打消憍曇彌比丘尼想要出家的意志，便特別為當時的女性出家人制定了須恭敬比丘僧伽的八種戒法（八敬戒法），要她們守此戒法，才允許她們出家。

據說後來出家的比丘尼當中，有一群人非議憍曇彌比丘尼的出家過程不如法。他們以憍曇彌比丘尼未曾經過正式出家的「羯磨」為由，質疑其出家資格，甚至不讓她出席尼眾僧團的重要活動。

佛陀聽聞此事後，由於深知憍曇彌比丘尼的神聖偉大之處，於是說出以上偈頌，表示對她的稱讚。根據記載，出家後的憍曇彌比丘尼從不曾以養育佛陀的母親自居而炫耀權威，她總是謙卑地恭敬禮拜。

此後，有許多女性修行人追隨憍曇彌比丘尼的步伐，踏上出家求道之路。憍曇彌比丘尼以刻骨的苦行與自我節制的生活，成為佛陀僧團裡的模範。佛陀認為她是善於調御身語意，不造惡行、自我節制的修行人。

記錄比丘尼們出家、修行與證悟感懷《長老尼偈》的第一百五十七至一百六十二首偈頌，便記載了憍曇彌比丘尼因佛陀而深受感動的內容。

「佛於所有生類中，覺者勇者最上者，我與數多諸眾人，脫除苦惱齊歸命。知悉諸苦惱，調竭渴愛因，修聖八支道，無漏證寂滅。昔日為母子，亦或為父兄，或為我祖母，如實我不知，不見安住地，以故入輪回。」

「我今見世尊，此我最後身，生生斷輪回，今我不再生。發奮努力且專心，常行勇猛為精進，見此和合佛弟子，勤向諸佛為禮拜。摩耶夫人生瞿（憍）曇，實為眾生得利益，世間病死所擊者，排除五蘊得自在。」

憍曇彌身為第一名比丘尼，以其勇氣與節制修行，成為女性修行人真正模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