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真是多采。因為我們到了拼花般的白水公寓、白水美術館,以及白水垃圾焚化場,五顏六色裝滿記憶。
一大早我們先搭N號電車,找到一座造型不規則的白水公寓。
到了那裡,整條街、整座建築物除了我們兩人,全都靜悄悄。住戶、遊客都還在睡眠中,就連風也躡著腳步,不敢猖狂。我們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在扭曲的迴廊間盤旋。
面對那彩色磁磚鑲嵌的柱子,拼花般的牆面、扭曲的樓梯、不規則的天花板、多采的噴泉,我們每按下一下相機,就發出一聲驚歎。
鄰近有一家小店,仿白水公寓,也弄了彩色的柱子、拼花的牆面,讓白水公寓的美橫跨街道,延伸過來。我們就在噴水池旁的長椅上,坐坐看看,享受旅途上難得的寧靜。
唯一可惜的是,我們來得太早了,住戶還沒開門,我們無法進到白水公寓,參觀裡面美麗的設計。
離開公寓,我們在一條安靜小巷子裡,找到維也納藝術館。維也納藝術館專門收藏白水的畫作,想也想不到這樣偉大的藝術作品,會在這麼小的巷子裡「隱姓埋名」。
它的外表和白水公寓一個調調,只是這裡的牆以大塊的黑、大塊的白相間,不似白水公寓,粉白、粉黃、粉紅、粉藍的拼花。
離開維也納藝術館,我們前往百水垃圾焚化爐。我們原以為髒兮兮的地方,竟讓我們流連忘返。
地鐵站在高處,我們一走出地鐵,就可以從高處觀看緊鄰的焚化爐。它仍然像百水公寓一樣,有炫麗外表,由一塊藍、一塊白、一塊黃的顏色拼貼而成,每個屋角向上突起一個柱體,每個柱體上頭都頂著一個金球,建築物的上端聳立著一個一百公尺高的球形煙囪。
為了表現畫家對自然的渴望,牆面上還點綴著樹木、水果的圖案。在現代都市化的水泥叢林中,它無異是一個建築的驚歎號。
我們從高處俯覽,從低處仰觀 ;環繞著它觀賞外表,進到裡面欣賞內部;我們細細品究,不知時間之消逝,等到驚覺已近午時分,只得告別這五顏六色、歪七扭八屋的特異建築,趕回前一天錯過的美術館了。(三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