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哀傷地談她到醫院探望一位肝癌末期的朋友A,A肚漲如鼓,氣若游絲,隨時會離開的樣子,隔幾天,真的就往生了。
最難過的是,學姐的房間內正擺著不久前的大合照,大家都笑得好開心,A送的拼布包包也掛在牆上。
回想幾個月前,A曾主動地約大家吃飯,還帶了許多親手做的禮物分送大家。
A說:「我準備整修房子,但東西實在太多,沒有地方放,只好送給大家保管囉!」
當時大家超興奮地說「多多益善」,因為A做的拼布包包,實在太漂亮了。
原來A早知道自己的病情,才會把最心愛的東西分送給好朋友們,留作永久紀念,現在A走了,更讓人睹物思人。
這也讓我想起一位大學同學麗華,十幾年前因肝癌去世。
麗華的個子不高,但非常能幹,深受公司重用,有「小辣椒」的稱號。
有一天,她突然發現胸部有腫塊,經檢查是乳癌,勇敢的她,並沒考慮自己還未婚,決定割除乳房以求一勞永逸。
樂觀的她也沒被病魔擊倒,每年都犒賞自己,安排出國旅遊,回國後總是興奮地跟我們分享所見所聞,更鼓勵我們多到國外走走、增加國際觀。
當時我們都還在為房貸及孩子奶粉錢賣命搶錢,心裡雖然很羨慕她,卻硬著嘴巴對她說 :「風景又不會跑掉,等將來有錢、有閒了,再去遊玩也不遲呀!」。
很不幸,隔不到幾年,麗華又因肝癌入院,最後我們去看她時,她已是肚漲如鼓,氣若游絲,眼白泛黃,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虛弱的眼神像在跟我們默默告別,三十幾歲就英年早逝。
經歷了九二一、九一一、南亞海嘯、四川大地震……等等天災人禍及朋友的驟逝,讓我深深領悟到:風景還是會跑掉,生命也不能等,明天不一定會到來,把握當下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