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一個僧眾禪七,離出堂日子已不遠。晃眼即將回歸常住,不禁感慨時光不待人。
禪堂仍舊不動如山,堂外為了迎接新年的到來,早已沸沸揚揚的動起來。偶遇試燈,全山一片燈海,光耀如極樂世界之琉璃寶地,讓人忍不住驚訝佛光山「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應世功用。
女眾禪學堂依往例,認領一區的花燈布置。為了不延誤工作進度及干擾我們這群禪學僧道業上的修持,老師想了兩全辦法──白天出坡,下午坐香;「坐破蒲團不用功,何時及第悟心空」,藉此,也考考我們「靜中養成,動中磨鍊」的本事。
第一次參予常住的花燈布置,歡喜雀躍,不在話下,我更發現佛光山能動能靜的特質,也展現在出家眾的性格上,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平日接引信眾、講說佈教,看起來清風道骨,威嚴肅穆的「法師」,卸下職務,走出工作崗位,換上圍兜,集體創作時,或輕鬆談笑,表露出赤子之心,或認真討論,你來我往的各展所長,師兄長、師兄短的,感覺上,親如一家人般的水乳交融,真正樹立了「六和敬」僧團的典範。
學期末最後一個禪七,大半在出坡中度過,更重要的是感受到與常住共同脈動,體味禪堂風光就是眾志成城的人間佛教。
出堂儀式時,回顧半個學期來的學習點滴,似乎坐得有點像樣,但六祖惠能大師說:「禪不在坐。」心好像有點收攝,可古德云:「有心用到無心處,無心還隔一重關。」掂量掂量,充其量只能稱作半調子。
生也有涯,知也無涯,初探禪門路徑,舉目望去,一片汪洋,無有邊際,再也不敢狂妄企盼「頓悟空門」,只不斷耳提面命要老實修行,在「靜」保任,於「動」觀照,即禪僧的本分事。
下學期該下定什麼目標呢?還是一句「靜中養成,動中磨鍊」,認真學,好好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