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護士和護理師的資格考試都過關了！」電話那頭傳來三女兒興奮的叫嚷聲。

「真的？又是低空掠過？」我先是吃驚，繼而探問。

「爸！你怎麼老愛洩我的氣呢！」聽出歡悅中帶著嗔喜。

三個女兒，就是這個老三最叫我擔心；活潑、機智、體貼，就是不愛讀書。從國小、國中念到護專，始終抱著「生平無大志，但求六十分」的得過且過心態；無論我如何軟硬兼施督促，都無法改變她分毫；逼急了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找她老媽哭訴，說什麼讀書很辛苦她已盡了力，有時還會反問我們：「為什麼不把我生聰明些！」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兩老對女兒們的學業成績倒相當看得開－－只要她們認為自己盡了力，我們也不太過強求；不過言明在先：「我們負責養妳們到成年，可不負責養妳們一輩子。」

相繼完成大專學業後，老大投身護理工作、老二從軍；老三雖也跟她大姊一樣想念護理，偏偏推甄時正取落榜，是候補進去的。求學期間每科成績幾乎都是低空掠過，畢業時只領到品行優良獎。

證照資格考前夕，她老媽考慮再三決定不讓她去參加什麼考前衝刺班，而是把她叫回家來，要我這老爸每天帶她到辦公室，親自陪著她讀書。

這招總算奏效，護士和護理師兩張證照都拿到；雖然又是「低空掠過」，但我們已喜出望外。現在她跟她老姊一樣，都是白衣美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