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淇/嘉義縣國立中正大學中文系三年A班
記得剛上高中時,我幫自己列了好多遠大的目標,像是考上理想大學或完成半馬等,要在十八歲及二十歲的時候完成。當時,沒來由地覺得這兩年的生日特別重要,或許是一種迷信吧?但隨著時光推移,那時訂定鴻鵠大志的心情,早就隨著記憶逐漸模糊。唯一記得的是,我總要自己活得很漂亮。
十八歲的生日,我在濛濛細雨中來到嘉義,當時並沒有離開故鄉的歡脫瀟灑,取而代之的是一言難盡的離情依依。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對父母的不捨最終沒說出口,像是落於擋風玻璃上的水滴,無情地被雨刷掃過。我想起電影裡的離別,因為有感人的音樂及演員的呼喊,才顯得情深義重,然前往新校園的車程中,即便不發一語,無聲的吶喊仍舊讓車內膨脹的令人窒息。
人人都說十九歲是充滿災難的一年,於我而言,十九歲不長不短、不偏不倚地跨越我大學第一年,是極其重要且值得紀念的。新的挑戰並非磨難,若是把一切苦難都歸咎於「十九」,真是太委屈青春的意義了!青春的體驗就像下了刺激的雲霄飛車,或許不會想再重複一次,但停擺在半空中的時刻,或快或慢、若即若離,引領我走過一條條奇幻的道路。
二十歲,才是我最兵荒馬亂的一年,覺得好像開始抓住一些具象的事物,卻難以自拔於自由的甜美,想要前進,卻不停地回頭,最終因為時間的催促,還是半推半就地前進了。這一切如夢似幻,那些暫時看不清楚的事情,只有輪廓。值得慶幸的是,生命從來不需要在正要展翅的時候著急定義,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想要再次回味也不一定。
這一年走得匆匆,還來不及跟擦肩的人說聲「嗨!」,光陰便把我推上前往下一站的生命列車。在疫情的時代,我們都是幸運的人,為了走得比較快的人大哭一場,不只是懷念,更多的是給自己前行的動力。同時也別忘了,想念的時候抬頭看看星空,相愛的人一定會在遙遠的幸福彼岸對你眨眨眼。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帶著那些人的祝福繼續前行,替他們多看看浪漫的景,才不枉這溫暖的愛。
二十一歲還要繼續漂亮一年。
那些與你彼此珍惜的人們,在身邊也好,在天邊也罷,想到某個角落有一個你,便覺得整個世界溫柔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