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森永

外婆在世時常說：有福氣的家庭，燕子才會來築巢。某日，兒子趴在窗台，目不轉睛觀察那些巢，近距離地欣賞春燕一舉一動。我和孩子都親眼看到，燕子從樹上銜著短樹枝，一根一根地構築起鳥巢，形成一個精緻的橢圓形。我們驚訝的是，這些由樹枝構成的橢圓形鳥巢，連一丁點兒的縫隙都沒有，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此刻，正好一隻燕子銜著一條小蟲，放進幼鳥張得大大的嘴裡。於是我問孩子：這讓你們想到了什麼？孩子說：好像媽媽在餵我們一樣。是呀，這是生命薪傳之源，如果母鳥不餵食，幼鳥有辦法長大嗎？沒有爸媽含莘茹苦養育照顧，我們怎能成長茁壯呢？

從初春至秋末，都有天籟般的燕子吟唱，家裡充滿吉祥喜氣的氛圍。燕子習性念舊，年年在此繁衍，這樣的畫面，訴說著人鳥和諧共處的美好。禽鳥尚且能依著天性維繫倫常，何況是生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呢？

隨著時節趨暖，孩子一時興起，抬頭查看教室外走廊梁柱間，瞥見各巢穴的雛鳥陸續孵化，張大嘴巴討食的模樣可愛逗人，在成鳥悉心照料下，宛如一幕溫馨的幸福畫面，更是校園生命教育的最佳題材。燕子南飛後，我和孩子們殷殷企盼春天早日到來，每當春燕飛來團聚之時，孩子也一年一年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