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鏡清

幾次海關過安檢的經驗，其實都仍然會有點兒緊張。尤其站到X光門裡的時候。

我就不知道各位的經驗如何了！

我自己記憶猶新的是這樁：兩年前，在胡志明機場，因為機場「請勿照相」的牌子做得頗小──考驗我的眼力，那真是做給鬼看的迷你。

我就白目地拍張照！沒有對誰，就是拍攝機場等候的人潮。

在查驗護照的人員馬上命令我過去：「小姐，妳會講點英文嗎？」一時之間，我在心裡快速閃過一百個念頭！

「我此時該會英文？或是不該會英文？」

最後，我囁嚅地說，「會一點點英文！」因為我認為這個答案頗安全。進可攻，退可守！

他就開始發揮了！一口破英文。我在機場照相。他要把我原機遣返。Bla bla……無限迴圈。

我知道他在等什麼？他只是不知道眼前這個東方女子極硬氣！不願意在護照裡夾一張某數額的鈔票！兩方情況膠著，僵持不下。但我內心亦焦急，因為我家人已經過關，他們以哀怨的眼神覷我！兩雙眼睛在責備我。我真的無奈。但我也不想給那一張美金鈔票！

旁邊一位來成功大學的交換學生，如今返鄉省親的越南年輕人，用英語跟我說，這個國家，就這個陋習，一定要「那個樣子！」

我問說，行情價是多少？他報了一個數額。其實尚可，對我而言並不大！我其實為我家人的責備眼神，不是沒在心裡閃過這個念頭！

但我不知何種詭異的原因，我仍然站在他面前！我甚至開始看起手機裡，剛剛在飛機上的自拍照！

我甚且幻想，若是原機遣返，是否整架飛機只坐我一個人？我能去搭商務艙嗎？空姐呢？機長誰？誰為我供應餐點？我能進去機長室參觀一下？

反正腦子裡一想起這些，真是停不下來──開弓沒有回頭箭！

最後機場的人員，好似眼看沒希望。我站忒久，他終究讓我過關。我也是累了，站好久，腰頗酸。

離開機場，下到一樓，家人正在買網路。我馬上發一篇髒話文，真是氣人。

另外一個較有意思的是，我在2016年，也過海關。其實我年年過海關──愛旅行的宿命，關關難過關關過！

我寫著，「過海關金屬儀器探測時，機器一直『逼逼』叫，害我緊張了一下。只好重新掃瞄一次，卻說沒事兒！到底是衣服鋼圈太強大？還是我的大腦含金量太高呢？」

我現在立馬告訴大家答案！無疑是，大腦含金量忒高！讓金屬探測儀逼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