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爸爸

郭奕辰/台南市德光中學三年一班 |2018.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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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奕辰/台南市德光中學三年一班

從小到大,爸爸和我的感情總是令人稱羨。那天,爸爸在社群軟體上貼出一張我依偎在他懷中的合照,還在照片下方自己留言「小三小三,爸爸心肝」,他的同事們都羨慕我們甜蜜的父女之情,不少人留言說我們父女倆天天鬥嘴的模樣,根本不像父女,反而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連媽媽都因此吃醋呢!

升上國三後,課業更加繁重,每天都得六點過後才能放學。猶記那是一個段考後的禮拜一,老師佛心來著,答應我們五點放學,讓大家稍微放鬆一下,這對我們這群水深火熱的國三生而言,簡直就是「大確幸」啊!

那天提早放學,我滿心期待的走到和爸爸相約的地點,心想他一定停好車在那兒等著我了。我四處張望,卻怎麼也找不著他的身影,暗自想著或許只是塞車耽擱了時間,我就再等會兒吧!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個鐘頭。寒流來襲的冬天特別冷,我凍僵的手已毫無知覺,寒風陣陣襲來,直直刺進骨子裡,冷得我忍不住的打起哆嗦。

當我正打算到超商中取暖時,瞥見了爸爸的身影,他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看。但我哪管得了那麼多,原先滿心企盼的笑容早已垮成難看至極的臭臉,全世界彷彿欠我幾百萬似的。一上了車,我耐不住性子,破口大罵:「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嗎?我呆站在街上等了半個小時,昨天不是才提醒你今天會提早放學嗎?」我心底的火山終於爆發,宣洩出的岩漿似乎點燃了爸爸的炸藥引信,他咆哮著:「妳兇什麼?」怒不可遏的他,開車動作變得魯莽,似乎也在發洩情緒。

回到家,我才從媽媽口中得知爸爸在公司很不順遂,屬下業績未達標又不服從長官指令,開車途中還遇上塞車,女兒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又無法諒解的臭罵他一頓,爸爸怎麼可能不生氣呢?就連我自己都做不到了!我不禁深感愧疚,但始終提不起先道歉的勇氣……

吵架過後,父女倆的關係降到冰點,餐桌上少了暢談趣事的開懷大笑,兩人每天鬥嘴的例行公事無限期取消,頂多對提著公事包準備出門的爸爸禮貌性的道聲再見,氣氛尷尬至極,空氣彷彿都要凝結了。

雖然目前我們尚未和好,但我已懷念起以前父女有趣的互動,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是時候該向最愛的爸爸認錯道歉,這一次,我不會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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