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布蘭加哈珊清真寺。
圖/Dennis Huang
梅克內斯曼索城門。
圖/Dennis Huang
文/Dennis Huang
因著歐洲多國及阿拉伯人先後統治,北非地中海沿岸的摩洛哥各城充滿著多元文化,所到之處總不時讓人要多看幾眼,旅人到此一如劉姥姥進大觀園,張目直視所看到的景觀,在在不得不讓人打開感官,奮力用眼、用耳、用鼻、用心去感受這個充滿多彩色澤的萬象之國。
西元七世紀時,阿拉伯大軍橫掃北非直抵大西洋岸邊,原住民柏柏人與之融合,信仰改成伊斯蘭教。至一四九二年,伊比利半島上的伊斯蘭國家被天主教軍隊反攻後,造成許多居住在伊比利半島上的伊斯蘭人民回流至摩洛哥。十七世紀至二十世紀初,西班牙、葡萄牙、法國先後統治摩洛哥,使得摩洛哥受到歐洲文化的薰陶。
作家眼中的北非鄉愁
摩洛哥中部被撒哈拉沙漠盤據。「撒哈拉」Shahara在阿拉伯語有「沙漠」之意,它是非洲大陸最大的荒漠,也是世界第三大荒漠,總面積超過九百萬平方公里,僅次於南極和北極,整個腹地相當於加拿大與美國國土面積相加。
沙丘是撒哈拉的重頭戲,特別是喜歡拍照的朋友,若是角度取得好,拍回來的照片常給人有空靈、層次之感。年輕時對撒哈拉沙漠的印象,來自知名作家三毛書寫旅居撒哈拉沙漠的生活雜感。六○年代民風未開之時,這類旅行文學曾風靡台灣讀者,猶記三毛曾說:「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撒哈拉了,也只有對愛它的人,它才向你呈現它的美麗和溫柔!」
在三毛年輕的時候,旅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卻一心嚮往住在沙漠,大膽地居住在缺水、缺糧的撒哈拉沙漠邊緣,足見其勇敢築夢的個性。荷西當年為了愛情,傻呼呼地跟著她來到沙漠,聽見駱駝在哭泣,兩人一起經歷那一場歷史上的沙漠風暴,一如曠世共存亡的戀人,隱身在乾燥不毛之地。
不可思議的沙漠傳說
你試過戴草帽、穿涼鞋,穿越沙漠去結婚嗎?為什麼駱駝要在沙漠中哭泣?這些都是三毛在撒哈拉沙漠裡不可思議的經歷。而沙丘無可取代的美麗與溫柔,更讓三毛學習著去愛每一個人,連撒哈拉大墳場,一個啞巴老人刻的粗糙石像,都讓三毛感動不已。撒哈拉的歲月也讓三毛真正踏上寫作之路,掀起轟動整個華人世界的三毛旋風!
據說只要把駱駝綁在沙漠裡的一棵樹上一整晚,等到白天,即便將繩索鬆脫,牠也依舊會老實待在原地不會走開。當地貝都因人說,駱駝長時間牢牢地被綑綁,早已習慣這樣的方式,就算鬆綁後,還是會待在原地。
長時間開車行經山林、礫漠、沙漠之後,來到到梅如卡(Merzouga),就像是走進幻境之中,曾在電視、電影中,看見浩翰無邊的黃沙中,成群結隊的駱駝走在撒哈拉沙漠裡,如今就近在眼前。初次踏在沙丘上,腳掌立刻輕柔地陷下去,一步一步走著,看著一望無邊際的沙漠,內心吶喊著:「撒哈拉,撒哈拉,沒有水滴的荒原,細柔的絕美之景」!
從空絕中湧現新熱情
晚上下榻在名為「美麗星空」的旅店,夜晚抬頭看見稀疏的星光,然而,在清晨五點之時,聽到駱駝群此起彼落的聲音,走近帳篷一探究竟,意外驚見一群包著頭巾的貝都因人,領著等候觀日出的旅人,灰黑中一群人,一匹匹駱駝浩浩蕩蕩往前出發。
一九九○年電影《遮蔽的天空》(The sheltering sky),發生在二次戰後,人們對生活的信仰失去信心,一對結婚多年的美國夫妻波特與姬德,為了挽救瀕臨危機的婚姻,從紐約前往撒哈拉沙漠旅行。撒哈拉的壯闊視覺,訴說人如何在徬徨困境中迷失,撥開一層一層遮蔽的雲霧,找尋愛的真與善。
酷熱、溼黏般的沙中,如海市蜃樓的夢幻裡,承諾與信任一如風中無處著陸的碎砂,飄忽不定;在這個意義空乏、麻木不仁的世界中,他感到徹底的灰心和絕望。然而,沙漠獨特、百變的風情,置身其中令人體悟世事飄渺,卻對生命湧現出新的熱情,且歷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