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偉

袁枚（一七一六～一七九七年）字子才，杭州人，清乾隆四年進士，歷任溧水、江寧兩地知縣。他的詩名很大，文章絕美，與紀曉嵐齊名，時稱「南袁北紀」。

袁枚在翰林院任職時，有一年被任命河間府的試官。行前對紀曉嵐道：「河間為紀大學士故鄉，久仰貴地文風高尚。」紀回道：「袁大人過獎，到那裡便知。」

袁枚到河間府主持府考，生員的文章的確不錯。當他離開時，生員們都來送別，袁甚是感動。分手時感慨地說：「承蒙厚愛，不勝感激，我們做個對兒留作紀念吧！」袁吟道：「雙塔隱隱，七級四面八角。」那些送別的生員，沉浸在離情別緒中，那有心思應對。袁走了一段路，回頭一看，那些生員還站在那裡，遠遠地向他揮手。

回到京城，紀曉嵐問他感受如何？」袁枚說：「貴地人才濟濟確是不錯，只是別時我出一聯，要他們屬對，他們卻沒有對出來。」袁似有輕看之意。接著袁枚告訴紀曉嵐他出的上聯。紀笑道：「這你就錯了，他們已回答了你的下聯，怎說沒有呢？」袁枚道：「此話怎講？」紀曉嵐舉起來手掌搖了一搖說：「『孤掌搖搖，五指三長兩短。』這就是他們回答的下聯啊！」袁枚聽後大笑起來。紀曉嵐這一對句，確是貼切自然，後來兩人提起此事，都忍後不住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