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與圖／涂然

湖，在赫爾辛基的市中心。繞著這湖的還有音樂廳、美術館、運動場、遊樂園，不僅如此，好幾面湖都在市中心。

雖是芬蘭首都，但是體量實在不大，大部分地方走路就到得了。一片湖水一片天地，是城市規畫的？還是自然形成的？總之，城市建設融於自然大地，繞著湖，美不勝收，重要的建設也都離湖不遠。

千湖之國處處皆景點

這國家是「千湖之國」，有湖泊近十九萬面；這城市又是「波羅地海的女兒」，半島伸入海中。如果不執著追逐景點，沿著湖，沿著海，走到哪算哪，就最有心得。

赫爾辛基平均每平方公里三○五○人（高雄市每平方公里九八四九人、台北市九六四九人、新北永和四萬一千多人），住宅平實簡約，公共建築不見金碧輝煌，教堂也不見雄偉。他們自稱設計之都，進入赫爾辛基大學市中心圖書館，可以領略他們這方面的企圖心。

雖然Nokia從他們手裡消失了，雖然勞動成本太高造成經濟力下滑，這個小國家還是很富裕。人均所得每年四萬二千六百美元，教育費全免，全薪產假九個月，育嬰假半薪兩年……實實在在的福利國。

小國寡民充分國際化

深知自己國小人少，本國語言不夠看，人人必須具備國際主流語言，小三必修英文，小五再加一兩門外語，電視節目經常多語言收視，最多有芬蘭語、瑞典語、俄語、英語，他們知道語言是競爭力之根本。他們還知道長晝長夜的氣候難以發展農業，便重視技職教育，以工業成就換取農產品。

難民、移民改變了人口比例，大街小巷公園餐廳到處看得到帶兩三個孩子的白種人，是他們自覺地「增產報國」？問了幾個媽，答案並不明確。但是從生產免費、兒童補助、帶薪育嬰假、稅負減免等明文政策，不難明白該國是獎勵生育的。

由於世界工廠集中去了幾個開發中國家，在這小國你會發現市面上保留了非常多的本土特色產品，台灣人很喜歡的Marimekko就維持芬蘭製造和高識別性的品牌形象。甚至一條街容得下兩家老音響維修店，這在台北找都找不到。

長治久安國力向上升

追求設計感，加上新老生活型態並陳，使得逛街特別有意思，哪怕是間五金雜貨鋪，也大有看頭。反觀台灣，滿街滿巷的手機店，反映的又是什麼？

假日市集，不用的、不穿的都拿來賣。在這裡會發現樸素的市容內在，竟是這麼鮮豔。隨便一位老太太都比彩虹還多彩，有沒有生意不重要，湊湊熱鬧度個周末，樂得與鄰同樂。

從芬蘭掙脫帝俄成立國家不過百年，如今成了最為世人嚮往的國家之一，其實就在於長治久安的國政方向和觀念。想對了，走對了，安居樂業有保障，百姓凝聚，社會不亂，國力自會「向上提升」。

日本電影《海鷗食堂》裡有一小細節，剛到赫爾辛基的女孩去市區觀光，不過一天，她說「所有景點都逛到了」。不算誇張，這裡的景點不是震撼的那種，「到此一遊」打卡曬一曬可也。然而，逛市集、搭公車、踩馬路、遊離島才最值得。可能的話，別錯過在公園裡與當地人聊幾句的機會。

一步一啟發，去芬蘭看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