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經典名畫》海風 懷斯無人風景的孤寂美

嘯鯤/文 懷斯/圖 |2007.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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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靜的海岸邊佇立著看似被遺棄的木屋,從屋內的窗口望去,只見灰濛的天空罩著土地上一排黯黑的矮樹叢,海線只露出一丁點清影,大半躲到窗格的遠處,乾草坪佔據了整個窗景的下方,兩條被車輪壓出的細長小徑,從右下拋出輕巧的曲線,消失在不知名的彼方,這時,有微風自窗外襲來,驚起薄紗簾幕躍然翩舞,輕柔地像少女乘風的髮絲。

懷斯(Andrew Wyeth)敏於秋毫的雙眼,對著窗外的風景作精密的掃描,從未遺漏任何細節;薄紗覆著木窗,由暗到明;薄紗覆著乾草坪和山路,層層堆出,而又能顯現其頑強的生命力;薄紗覆蓋著矮樹叢,不經意地露出些許黯黑無解的神祕,在陽光不及處;薄紗籠著天際陰霾,透過泛黃的網隙殘間,朦朧地會見悽冷,陌生而悚寒。

我們看不到風,風卻無所不在;我們見不到淒冷,寒意卻直面而來;我們找不到孤寂,孤寂卻如影隨形;圖畫中了無人跡,卻有一種沈重的呼吸聲自屋內緩緩昇起。

一九一七年出生於美國賓州的懷斯,宿命地注定成為一位奇特而又傑出的藝術家,因為具有日耳曼血統的父親;是位著名的插畫家,兩位姊妹和他們的先生都熱愛藝術。

懷斯自幼便被父親教導要成為一位具有敏銳觀察力的畫家,對於過往的吉光片羽,不能輕易放過;日常生活不能沒有自然風景的浸沐淘養,應自我調適能靜聞諦聽大自然中所發出的無聲音響;在粗簡樸質的生活中,應隨時擷取足資感懷謳歌之事,並實踐反應於作品之中。那種精神至上、心靈至淨的家族信仰,更是形成懷斯偉大鉅作的重要因素。

這幅名為「海風」的蛋彩畫,是懷斯諸多作品裡描述無人風景中最為傑出的一張;當物質文明尚未伸出巨爪吞噬人類純然的心靈淨土時;當繁華繽紛尚未飄落渲染生命本初的自性素白時,我們都可以像懷斯一樣,用畫筆寫出悠悠的天地之歌,用畫筆直述亙古的宇宙洪荒之情。

懷斯是另一個你和我。譗海風豃 一九四八年 蛋彩畫 畫紙 48.2X71.1公分 私人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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